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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衾此时正在内室一阵阵地咳嗽,声音在厅中都能听到,婢女似乎习惯了一般让她候着厅中准备进去喊他却被叶琉涟拉住。
“他最近咳的都这么厉害么?”
婢女摇头:“不是,一阵一阵的,有的时候能连着咳几天,有的时候就咳几下。”
“你家大人知道么,找大夫了没。”
“不知呢,公子不许我们多嘴。”
“我知道了,你去通禀吧。”
苏子衾正咳的蹲在了地上,婢女见到却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对他道:“叶小姐找您。”
“说我不在。”苏子衾也理解她躲得远远的,遂压着心口缓缓呼吸。
“不在?你当我瞎么!”
叶琉涟的声音突然传来,之间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门口了。
“你先下去吧。”叶琉涟对着那个婢女道。
“可是,您是从正门来的,恐怕不好吧。”婢女知道二人情况今非昔比,这里可是苏子衾的寝屋,若是以前她悄摸地过来倒也罢,可是今日她从正门来,虽然没人看见,可还是不大妥当。
“去正厅吧。”苏子衾已经起身,又对婢女道,“你且在厅门外候着。”
“是。”
叶琉涟见他已经迈步出了寝屋只好跟上。
行走间苏子衾悄悄地塞了一个药丸于口中,便随意坐下示意叶琉涟也坐。
“把手伸出来我瞧瞧。”叶琉涟并未听他的示意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
苏子衾瞥了瞥她白净纤长的手指头没理睬,自顾自地理理衣袍把手揣进袖子中了。
“给你了又如何,你除了会诊脉还会什么?”苏子衾似乎是在回忆突然想起什么道,“哦,你还会治个头痛脑热的。”
叶琉涟驳口回击:“你也说了我起码会诊脉啊!”
“呵。”苏子衾扯了扯嘴角,瞧着她时脸上在笑但眼底却毫无笑意,“我还记得,有人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治好我,可是她现在连个稍微重一点的普通病症都治不好,还说什么大话呢?”
“你!”叶琉涟张口却什么都驳不出来了。
他说的确是实情,可她一深阁中的大小姐,哪里能寻得给重症病人看病的机会,即便把可以医书倒背如流也不过如同纸上谈兵,毫无用武之地。就连母亲也常常说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而她确是尺尺皆短寸寸无长……
“无言反驳了?。”苏子衾神情淡淡,语气也淡淡的,“所以还请叶姑娘不必操心我的身体了,今日为大寒,以往冬日我也是咳嗽实属正常,倒是你一未出阁的姑娘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来,恐是不大妥当吧。”
听到这句话叶琉涟倒笑了:“有什么不妥的,丞相与你兄长都去宫里看太子婚典了,现在应该正在参加宴饮。再者你这院子又偏僻,来时未见一个人影,若她不说你不说,谁还会知道。”
候在门口的婢女听到她意指自己瑟缩了一下身影。
苏子衾轻轻一瞥便回正了表情:“那么,不知叶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又是这样,张口闭口叶姑娘,真想抽他!不过也只是想想……
叶琉涟眼睛往上转悠了一下,好像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便只好说:“我今日看到三公主与你兄长举止亲昵,想来你马上就要晋升为皇亲国戚了,特此来提前恭喜。”
听到这话,苏子衾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很快又恢复淡然:“那也是苏某的家事,不劳叶姑娘费心了。”
叶琉涟看着他那样子就气,又是叶姑娘又是苏某,恼地一巴掌拍到了旁边的桌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有完没完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这你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又装什么君子!”
“嘭。”门口的婢女因为吃惊碰到了旁的门框上,但又抵不过好奇悄悄树耳听着,不过厅内二人毫无在意。
苏子衾交扣于袖内的手送了送:“谁看见了,有人证么,叶姑娘还是矜持些为好,莫捏造这样的话说出来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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