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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不但两位掌柜的吃撑了,就连冯铮也不能幸免,他虽然为官多年,但是京城的物价贵,像鹿这种东西,也就是偶尔尝一尝,哪像今天这么大快朵颐,实在是痛快。
饭后,冯铮托着肚子去院子里散步,顺便消食,把空间留给了莫问兄妹和两个掌柜。
上午莫问已经把大致的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现在主要谈的是之后莫家还能提供的产品数量和品种的问题,在这个方面,莫问是没办法给出确切的回答的,只有莫愁才能知道,毕竟方子和最后的调配这些都是莫愁在弄。
“两位掌柜我们之后还会出三批的金银花露,基本上是在每隔一个月就会出来,量不会比这次的少,这之后莫家会出来一批玫瑰花蜜,数量暂时未定,不过应该不少,各位也看到了我家院子里的玫瑰园了吧,样品我会提前让人送去府城,给两位过目的,质量两位尽管放心。”
两位掌柜这次过来,也是看中莫家的潜力,看到果然还有其他的方子,虽然这次过来没有看到家里的大人,据莫问说是有事出门去了,不过家里的胭脂花粉,都是小莫愁带着家中的奴仆一起做的,所以并不受影响。
之前莫问他们给他们的那一批桃花粉、桃花蜜让他们尝到了甜头,赚了不少钱,这次莫问让人给他们带的金银花露,他们让家里的女眷都用了下,反响都很不错,以他们多年的经验,在接下来的夏秋两季,应该能让他们赚的彭满钵满。
出于商人的敏锐嗅觉,他们谁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也怕别人捷足先登,所以直接跟着马大壮的车就过来邙山了,正是他们的直觉,之后让他们大赚了一笔。
王掌柜的看到莫家后面的潜力,也是一阵火热,马上开口道“我王家不但在府城,而且在临近的几座大城,都有分店,甚至京城也有我们的分店,所以我想在之后的货品分配中,王记占七成,只要莫家出品,质量不逊与之前的,我王家有多少要多少。”
一听王掌柜的口气,就是一股财大气粗的味道,但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一旁的柳掌柜,嘴里发苦,自家在这一行的实力确实与王家无法相比,虽然他家的规模也不小,但比起王家还是要稍逊一筹。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家在胭脂花粉这行是差上一些,但是他家涉及的行业相当广,几乎衣食住行,他们家都有所涉猎,所以他也必须把自己的长处说一下,不能就让王家独占鳌头了。
“我家虽然在胭脂花粉的行当里,要稍逊一筹,但是我柳家的产业遍布各个行业,胭脂花粉铺子,钱庄,绸缎庄,粮铺,酒楼,药材行,南北商货,不一而足,基本上之后莫家想要往别的方向发展,或者有什么其他的需要,我们柳家都能助一臂之力。”
莫愁原本还没怎么放在心上,觉得可以把货物多分配点给王记,毕竟人家实力放在那里不是,但是听了柳掌柜的话后,她不再这么想了,在乱世来临之前,他们需要储备足够多的物资,通过柳家,应该能省不少心。
而且过年之前她还有一个生意,应该能找柳家合作,这么想的话,柳家肯定是不能得罪,而且必须交好。
想到这里,莫愁就有了决定,缓缓的开口道:“请王掌柜见谅,从一开始,你们两家,我们都是按照货品数量均摊的,之后我们还是照此办理,不偏不倚,毕竟你们任何一家,我们莫家都得罪不起不是。之后我们莫家所出的最新的胭脂花粉都会优先考虑你们两家,”
王掌柜带着微微的失落,原本以为凭着刚才那番话,今天莫家的货就算不能全部拿下,至少也能占个大头,没想到没有任何的改变,不过至少也没有太坏,至少自己现在还是跟柳家分庭抗礼。
与此相反,柳掌柜觉得简直是意外之喜,原本以为这次自己能拿到四成的份额就不错了,谁知道尽然拿到了五成,可见莫家应该是对他们柳家有所有求,不过,既然他们这么识相,自己也不会不给他们面子,回去之后,一定会在家住面前多多美言,到时候给他们一些方便也不是不可以。
事已至此,王掌柜拉着柳掌柜开始聊了起来,出于利益最大化,王掌柜想跟柳掌柜谈起,之后在几个州府的铺货,两家最好能错开,这样才能把价钱抬起来,不然产生冲突,对双方都不好,柳掌柜也正有此意,初步达成意向,后续回到府城继续谈。
莫愁看这边基本上谈的差不多了,就示意莫问可以把契约也写下来,对双方都是一个保障,自己就去灶房了,剩下的鹿肉,还有狍子肉,还得好好炮制,这样才能把那位冯先生彻底留下来。
莫问马上领会了莫愁的意思,莫愁走后,就跟两位掌柜说起了契约的事情,两位掌柜原本以为莫问小小年纪,对于生意之道,才刚开始入门,没想到,还是很懂行的,就开始拟定契约,一式三份,莫问,王掌柜,柳掌柜各执一份。
然后莫问就带着王掌柜和柳掌柜到山洞那里去取这次的货,两位掌柜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去了山洞,先是验了货,看到跟之前送到府城的金银花露是一样的,就开始点货,总共八箱,每箱一百瓶,这次的价格是每一瓶四两半,两家各付一千八百两,莫问一下子收到三千六百两的货款。
这次交易都是用的银票,主要是考虑长途过来,真金白银太过扎眼,容易被抢,莫问也能理解,自己上次从府城回来不就遇到了劫匪吗,像王掌柜他们这种,经常外出的,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身上也不会带太多的真金白银,不过自己和妹妹打算在入冬之前把银票变成物资,剩余的全部兑换成真金白银藏起来。
两位掌柜看着手下把箱子都抬到马车上,就要告辞离开,这样他们晚上还能找到宿头,否则只能第二天早上再走了,所以纷纷向莫问辞行。
莫问也知道他们要赶路,所以也不多留,就去灶房通知一声莫愁,让她跟自己一起去送一送人家,毕竟人家大老远过来一趟,送来了那么多礼物不说,还让自己做成了两笔大生意,之后还会源源不断的来钱,这等于是两尊财神爷,可不得供着嘛。
莫问去找莫愁的时候,莫愁正在做鹿肉脯,听莫问说两位掌柜这就要走,就用油纸包了一些做好的鹿肉脯,还拿了一些山鸡野兔用背篓装好,路上遇到店家,可以让他们添个菜,东西不值什么,主要是个心意。
莫愁和莫问从灶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拎满了东西,当着两位掌柜的面,把背篓放到了马车上,莫问把油纸包给了两位掌柜。
“两位掌柜,这是小妹特意去灶房,给二位做了路上吃的鹿肉脯,车上还有一点野味,家里也没有别的东西拿的出手,也就这点特产,望两位不要嫌弃。”
两位掌柜之前在饭桌上,已经见识了莫家饭菜的美味,听到这个鹿肉脯还是莫愁亲手做的,想必味道肯定不差,来回府城的路上,可以美餐一顿了,心中对莫家兄妹的看法又上升了一个阶梯。
“不嫌弃,不嫌弃,我跟王兄,正愁着呢,中午吃了这么美味的午饭,晚上那些饭菜肯定难以下咽,现在有了令妹做的鹿肉脯,这些都不是问题了,我们还要多谢你们呢,以后到了府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在府城我还是有点能力的。”
“就是,就是,我和柳老弟在宛城定居多年,市面上的人头都熟,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我们应该能帮上一二,下次来府城,我请你们去飞仙楼吃饭,到时候柳老弟也赏脸一起呗。”王掌柜边笑边看向柳掌柜。
柳掌柜哪有不应的,这莫家兄妹一看就不死池中之物,自己正愁也没有加深感情的地方呢,当下就说道“王掌柜这是打我的脸,到了飞仙楼,还用您请客嘛,飞仙楼可是我们柳家的产业,到时候这个东就有我来做,你们只管带着嘴过去就行。”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顿,你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把你吃穷了,我可是记住你今天的话了。”
两个人一阵寒暄,莫问也凑着热闹。“早听说,飞仙楼是府城最大的酒楼,上次去府城,太过匆忙,都没有进去看看,下次一定让柳掌柜破个财,好好的请我们吃一顿才行。”
一群人聚集在莫家的院门看口,聊了很久,村里人早就知道,今天莫家来了三驾马车,纷纷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难得有马车进来,这一次就是三架马车,把村里人的敏感神经都撩了起来。
时不时的有村里人,装作捡柴或者采野菜的,从莫家们前来路过,村里的的好多孩子甚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了马车边上,有的还伸手往马车上摸着。
两位掌柜看到越来越不成样子,就赶紧跟莫问兄妹告辞,踏上了去往府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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