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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开口说:“老夫人,张文儒大夫到了。”
闭了许久眼睛的刘老夫人,听到张文儒的话终于睁开了眼。
张文儒刚刚从洪秋莲的眼神中逃脱出来,又见到了刘老夫人犀利的眼神。这凌厉的眼神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在这中大家族中生活,没有点本事不行。这是渐渐养成的。
“你且请起,”刘老夫人对程云舒居高临下的说道,“这就是你请来的证人么?只有这一个?”
洪秋莲也在一旁随声附和。这个大夫她已经收买过了,肯定不会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的。现在就等着程云舒出丑了。哼,你的末日到了!
张文儒大夫正要哆嗦着开口,程云舒一伸手将他拦住了。
“等一下,你先不要说话。”
现在不能让张文儒说话。程云舒思量到。现在证人没有找齐,证据也还没有送过来。如果这时候贸然开口,很容易被刘老夫人和程云舒抓住语言上的破绽。一旦被抓住破绽,那后面的一切准备都会白费的。
洪秋莲眼看张文儒要开口说话了,她都已经做好一同损程云舒的准备了,却不想这个时候被程云舒打断,心里是又气又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恨恨的开口:“怎么不让说了?程云舒,是不是你怕了?还是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我有没有其他的想法,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让我找证据么,对,我是将证据找来了。我看你才是怕了吧,不然这么急干嘛。”程云舒不卑不亢的对着洪秋莲说。
洪秋莲听了程云舒的话,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扭头就对半天没有开口的刘老夫人诉苦:“姐姐,你听听,她都说了什么,现在您还是在这里,她就敢这样说,若是今日您不在场,她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说完还不忘用手帕假惺惺的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刘老夫人在一旁听着程云舒和洪秋莲一来二去的说话,本来就不太想开口,但是洪秋莲是自己的妹妹,这程云舒又是实在不得自己的心,而且这两人吵的实在是令人心烦。
“行了,都不要说了,既然还有证据,那你就拿出来吧,在这里吵也没有用。”刘老夫人淡淡的说。
程云舒又在锦玉耳边说了几句话,打发锦玉出去了。
锦玉出来后,一边走一边嘀咕:夫人就知道让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之前让自己去叫张大夫,现在又让自己去找那个竹雨。哎,没办法,这就是当丫鬟的命吧。
被叫进来的竹雨,因为直到出事之前,都是在张茹莹身边服侍的,自然也成为了证人之一。
张茹莹本来被张文儒大夫吓得心惊肉跳,再怎么使银子,这个大夫终究不是自己的人,会有泄露消息的风险。但是当张茹莹看到竹雨进来时,她稍微放宽了心,竹雨是她这边的人,又胆小怕事,之前她已经威胁过她了,她必定不会背叛自己。
竹雨跪下后,看了程云舒一眼,又看了其他人一眼,内心无比挣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说了的话,刘老夫人和洪秋莲,还有张茹莹不知道能不能容下自己,不说的话,自己就可能会成为替罪羊,从而丢了性命。
刘老夫人见竹雨半天没开口,有些不耐。“你怎么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还是你有什么隐情。”
竹雨咬了咬牙,又看到程云舒鼓励的眼神,最终决定将事实和盘托出。“老夫人,表小姐怀孕……是……是假的。为此表小姐还叫我为她准备了血水,我是用的鸡血,您若不信,可前去表小姐屋里查看。”
张茹莹怒道,“荒唐!这么糊涂的事,我岂会这么做!竹雨啊竹雨,枉我好心收留你,你却这般回报我的?!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说!”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张文儒大夫,见竹雨已经将事情说了出来,心下有了决定。既然这个小丫鬟都已经说了,那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竹雨因为有程云舒作为后台,倒也不是特别惧怕张茹莹,她定神道,“表小姐对我的好,我记得。可这事关系到好几个人的清白,我不得不说。而且我不想看到表小姐你这么再错下去,才决定出来说话的!表小姐,你就承认了吧。”
张茹莹被竹雨的一番话,气的头脑发昏。她本来以为,这个竹雨胆小怕事,又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断然不会将自己出卖。结果没想到在阴沟里翻船,自己觉得最不可能的人,将自己交待了出去。
“你个贱婢,你在胡说些什么!”张茹莹气的手发抖,指着跪在地上的竹雨怒吼。
竹雨没有再搭理张茹莹,她跪着往前蹭了几步,到了刘老夫人的跟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说:“老夫人,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奴婢从小就进了刘府。刘府给我吃给我穿,我生是刘府的人,死是刘府的鬼。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表小姐,为了刘府着想啊!”
这些话都是程云舒交给竹雨的,不然只凭她丫鬟,哪里懂得这么多,又哪里能说出这么一段话来。不过这也不算欺骗,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改了一下说话方式而已。
一段话凸显了竹雨无奈的心情。身为下人,只有听从主人的命令。竹雨把张茹莹恶毒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程云舒没有插嘴,而是冷笑的看着张茹莹,自从安梦出事,她一直以来都费尽心思的收买各院的人心,为的就是这一刻!
张茹莹,被人背叛的滋味,怎么样?这可是你应得的!
“说谎!”洪秋莲忙道,“都在说谎,姐姐,茹莹是什么样的孩子,我最清楚了。这决定是程云舒教唆他们这样的,您还记得冬雪这丫头吗?这不也是她收买下来对付咱们的吗?”
“是啊,”张茹莹都哭了,“长青,我这孩子可是辛辛苦苦的得来的,现在孩子不仅没有了,还被人这么反咬一口,我好冤啊!”
“都别说了!”另一道声音出现在大厅门口。
是三表少爷,他道,“我清楚事情的始末。”
程云舒听到了张瑞昌的声音,抬起了头。他怎么又来了,想想那天他对自己各种纠缠不休,程云舒就觉得头疼。可是目前为止他又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来,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
张瑞昌在门口说完后,便看到里面的程云舒。她就在那里不卑不亢的站着,虽然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但是对程云舒好像没有丝毫影响。张瑞昌往前踏了一步,本来想直接走到程云舒跟前,却又看到了坐在屋子里的刘老夫人和自己的母亲洪秋莲。还有自己那不争气的妹妹,张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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