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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少当家!“卫野走到近前,诺诺的喊了一声。不自觉的垂下头去,没有勇气正视谷子的眼睛,感觉接下来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是一把刀子,会将她割的遍体鳞伤!
可回避了这么久,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躲不过!艰难的张了张嘴,仿佛是用尽了毕生力气,才说出了那句早就该说的话,“谷少当家,对不起!”
谷子起身,与卫野相对而立,目光紧紧凝视着他,缓缓问道:“你只是来和我说对不起的吗?‘里卫’?”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再也无法逃避了!卫野终于还是抬起头来,看向谷子,说道:“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叫李卫,你也知道了,我姓卫,叫卫野!”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问你一句话,跟不跟我回擎天寨?”
“我不能和你走!”只有这句话,卫野回答的很坚定。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沉默了好久!
卫野将手中的一踏银票递到谷子面前,“这是一万两银子,是我曾经答应擎天寨的!”
谷子没有接这些银票,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紧咬下唇,眼圈泛红,忍着哭腔,说道:“只要你跟我走,这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
卫野闭上了眼睛,将眼泪憋回肚子里,忍了片刻,哽咽着说道:“谷少当家,你我,门不当,户不对,我有父母,有整个家族,有我身上的责任,我不可能跟你走的!”
“‘里为’!”谷子怒喝一声,压抑着愤怒,缓了口气,才说道:“我不管你叫卫野,还是叫‘里卫’,我护送你回京,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完,你跟我回擎天寨,这是说好的呀!”
“谷少当家,对不起,我从来就没和你承诺过任何事情!”
是的,这一路上,自己从没做过任何承诺,只是面对谷少当家的一腔热烈,默不作声而已!
这一刻,卫野切切实实感觉了自己的卑鄙无耻!
“我承认,我利用了你,利用你护送我回京,是我对不起你!今日,你想打想骂,就算是想杀了我,我都认!只要你觉得能解气,怎么样都好!”
在卫野说出这句话之前,谷子还只是愤怒!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绪,只是感觉心凉了一片!
她没有动手,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卫野,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没和我承诺过什么,那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对吗?”
“你我,门不当户不对,我配不上你,对吗?”
卫野低下头去,无法回答!
“所以,这一路上,你对我的关心,对我的温柔体贴,都只是为了让我护送你回来,作戏而已吗?”
“所以,一切都是因为,我傻,我蠢,我活该被骗,对吗?”
不是!不是的!
卫野猛地抬起头来,想说不是!可也只是无力的张了一下嘴,他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紧接着,一队衙差捕快赶到,驱散了四周围观的人群,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几十个弓箭手瞄向了谷子!
京兆府捕头喊道:“凶徒,休要伤了卫小公爷,快快束手就擒!”
谷子扫视了一眼这些官差,又看向面前的卫野,问道:“这是你叫过来的?”
“不是!”卫野看向这些官差,忙说道:“住手,这是我们的私事!”
最后,他将银票塞进谷子手中,说道:“谷少当家,你拿着这些银子走吧,我不会让他们伤你的!”
谷子紧咬着下唇,缓缓闭上了眼睛,一个颗泪珠子滚落,砸在卫野手背上,炙热滚烫,
似乎能烧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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