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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介入?不算吧……”
&esp;&esp;秦销抬起手,温柔擦拭她唇边的汤汁。
&esp;&esp;“几万年来,人类始终仰望星空,想知道是否有神明,操控他们的命运。凡有钱者必有闲,有些闲人喜欢扮演神明。但如果你认真观察过我,就会知道我没这么中二。”
&esp;&esp;汪悬光脸上毫无触动。
&esp;&esp;“我被诊断为第二轴人格障碍时,是叁岁。连‘异类’的概念都不懂的年纪,就被当成‘异类’对待。常规故事里,随之而来的是应该被忌惮,被排挤,没人关心,没人关爱,加剧了我的反社会。”
&esp;&esp;秦销淡淡道:
&esp;&esp;“但其实家人很轻易就接受了我的‘早慧’。我被归类了也挺高兴的。知道了原来我真的不正常,那也就不用装正常了。”
&esp;&esp;秦销话锋忽然一转:“你能看见‘力’吗?”
&esp;&esp;汪悬光点了下头。
&esp;&esp;她的大脑像一块处理图形的芯片,数字能在其中直接演算,加速、动力、热力等抽象概念,也会像动画一样在眼前播放。
&esp;&esp;秦销笑了笑:“那你一定知道那种万事万物的规律都在你眼前流动的感觉。”
&esp;&esp;汪悬光没吭声,但是她明白。
&esp;&esp;“这么说,好像我们是更高一级维度的生物。我倒不觉得我高人一等,但我的确对人好奇。
&esp;&esp;“所以我选择英雄,提供武器,旁观他们旅程,结果如何不重要,我只是满足我的好奇心。人,很有趣。”
&esp;&esp;秦销话音收住了,周遭一时静下来。巨大的金属鲸鱼来回摆动,变幻的光影落在他的侧脸上,皮肤有种白瓷般冷硬的质感。
&esp;&esp;大概是体力没恢复,神智也不是很清明,汪悬光居然无法从他的话语中找到可反驳的线索,只是影影绰绰地感觉到了空洞,甚至是……孤独。
&esp;&esp;秦销扔掉餐巾纸,双臂夹紧把汪悬光往怀里抱得更深:“不过你是例外,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结局。”
&esp;&esp;他抵着她的额头,薄唇微微一弯:“你和我永不分离。”
&esp;&esp;“我也给你准备个结局吧,”汪悬光非常平静,“你死在我手里,烧得只剩一捧灰。”
&esp;&esp;巨大的都市渐渐熄灭,夜空显现出深蓝色,两叁颗星星模糊地闪烁着。
&esp;&esp;“说到灰,”秦销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从岛台上拿起一个厚厚的文档,“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esp;&esp;汪悬光:“嗯?”
&esp;&esp;“奔月汽车有个油电混合的货车项目叫ke2,我又收购了深圳的一个自动驾驶系统的公司,他们破解了obileye和wayo,叫‘平方根’,速度原版还快,宝贝可以帮我盯一下吗?”
&esp;&esp;汪悬光简直觉得荒唐:“你要我上班?”
&esp;&esp;秦销点头:“十几个都专家都跟我说,单从技术难度上讲,让货车自动上路至少需要一年,但是我猜要是charlene·wang来主控的话,时间至少能压缩到叁分之一?”
&esp;&esp;汪悬光翻了翻文件,冷眸一扫:“你要送我上路了?”
&esp;&esp;秦销垂眸凝视着她:“这是我们的旅程。”
&esp;&esp;他的手指从她苍白疲惫的侧脸上抚过,仿佛抚摸一件绝世珍宝,眼底闪动着的病态痴迷深到令人恐惧:
&esp;&esp;“ke2,是我对你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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