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国一个星期,家中却依旧无法落脚,纸箱堆得到处都是。屋内光线不足,她一脚踢到纸箱的尖角处,小腿胫骨皮薄,疼得她低嚎一声,捂住小腿摸了摸,又迅速掰着腿到了门口,换上一双白色匡威就往外跑。
这才发现,天色昏黄暗沉,老旧得如同旧时光机,也像沉淀了岁月痕迹的日记扉页,仿佛就连手感都是干燥脆弱且易碎的。
蓝夏没能触摸到干燥脆响的扉页,大片的黄色云朵里,落下疯狂而急促的雨线。
她猝不及防被淋成了落汤鸡。
好在刚刚在电梯里已经叫到网约车,司机正在小区门口等她。
司机是一位沉默的中年男人,歌曲品味在蓝夏看来,是堪忧的。
她听着土味djremix版本的当下热曲,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玻璃窗上是起着涟漪波澜的雨水,开进地下隧道后,她在底色是灰暗的车窗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蓬松而些许凌乱的长卷发包着一张净白的小脸,那张脸因淋过雨和车内温度开得过低而变得更加惨白,自然浓黑的眉毛在这一片暗色里变得朦胧,似山色远黛,拢着她的心事重重。
她低下头去,发现自己出门也忘记了换衣服。此时,她还穿着晨起随意套上的白色A字罩裙,裙上色彩纷呈,克莱英蓝色占比最大,几乎将她二分之一的裙摆都染成蓝色,洗过几次后,逐渐褪色,现在已呈现淡蓝色。
脚下的白色帆布鞋也在刚刚疾奔之中溅上泥点,刚刚撞到的右腿处,已经乌青很大一片。
真是,狼狈。
该给他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的,但她早已没了他的电话,也没在前两天见面时找他问,就这么搁置下来。如果今天白跑一趟那也只能算她活该。
恰好遇上下班高峰期,蓝夏在温吞的车流里已然快要睡着。花费了足足50分钟才抵达西洲堂,而平时若是不堵车的话,只需要20分钟车程。
雨还在下,盛夏的天气黑得晚,天色更加昏黄,雨势比先前还要急促。
蓝夏把手机揣进裙子口袋,预备冲过去,只是去看一眼,如果他已经不在了,那她就在这里吃过晚饭再离开。
一路沉默的中年司机终于说话了,从脚下拿起一把滴着雨滴的透明伞。
「小妹你拿着这把伞吧。」
蓝夏推拒道:「不了,我冲过去就行,不然不知道怎么还给您。」
司机说:「不用还了,乘客丢在我车上的,这个价位的伞不会要了,你拿去用吧。」
蓝夏看了眼泛白的雨幕,终究把雨伞接过来,道了声谢谢,撑开雨伞下车。
雨很大,蓝夏只能控制她的走速,不然她会全身湿透。
可在二楼凭栏内坐着的男人看来,却因为她悠闲散漫的态度而哂笑一声。他信手端来温热的桂花茶,细细品了一口,视线再次下移,透明雨伞下,那抹蓝色晕开在了这片灰色的大地上,像是雨中盛开的碎冰蓝。
司宸放下茶盏,视线重新回到他的电脑上。
没想到他还在,蓝夏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遗憾,遗憾地想,其实如果他已经走了,会更好。
服务员带着蓝夏上楼,轻叩了包厢门便离开。
正是渔舟唱晚时,楼内饭菜香四溢,早已勾得蓝夏肚子咕叫一声,她除了早上食用过燕麦麸,中途喝过水后再也没有碰过任何食物,早已饿了。
蓝夏局促站在门外,不知该如何与他打招呼。
司宸坐在木桌后,深空灰色的电脑打开着,半框眼镜映着偏蓝的屏幕光。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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