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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嘿嘿一笑,给她酒卮中倒了一卮,有些醉意道:“那就喝酒,来干了!”
他这一嚷嚷,原本低头沉吟思考的众宾客,皆抬头循声。
只见那座席处,只坐了苏凌和那个所谓的玠兄。
两人似乎恍无旁人,皆拿了酒卮,边饮边笑。
晁衡、孔溪俨、徐顗和古不疑皆是眉头一皱,觉着这苏凌似乎太过失礼,大家都在苦苦思考,如何做了诗赋,配得上萧三公子那首诗作。可这苏凌和那个玠兄只顾贪杯高乐,全然未把心思放在作诗之上。
这大声扰攘,成何体统。
徐顗和古不疑到底还是持重一些,只是面色不悦。
孔溪俨哼了一声道:“不过是喜好杯中之物的醉猫而已,不值得一提。”
那晁衡却跳将过来道:“苏凌,买醉贪杯,回你不好堂去,莫要打扰了我们这里苦苦思索,若是被你耽误了一千古名篇出世,你吃罪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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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大概是有些喝醉了,听了他这话,忽的仰天大笑,
笑罢多时,蓦地站起身来,将手中酒觥提在手中,哗哗的酒倾泻而下。
苏凌一口气将那酒觥中的酒饮尽。这才将那酒觥一甩,将眼前孔溪俨、晁衡、徐顗、古不疑一一用酒觥点指了。
这才身姿摇摇晃晃,朝着门外大喊一声道:“给公子我拿笔来!......”
那门前侍候的人忙取了纸笔,恭恭敬敬的放在苏凌桌前。
苏凌这才身体一瘫,半伏在桌前,五个手指全数握住笔杆,然后颤颤抖抖的抬起笔来。
饶是因为酒喝了多了些许,那手摇摇晃晃,一个字也写不完整,用不了笔和纸。
不仅如此,黑墨自颤抖的笔尖洒下,那白纸上满是墨点。
苏凌索性,将那纸抓起来揉成一团,连同那笔一起随意的朝地上一掷。
嘭的一声,掷在孔溪俨的脚下。
饶是孔溪俨躲得快当,要不然那污墨定然会泼洒在他的衣衫之上。
孔溪俨刚想发作。
却见苏凌一甩袍袖,带着些许醉意道:“写不好字,麻烦!我背,你们听罢,有点长......”说完身体晃晃悠悠的吟诵起来。
春江潮水连海平,江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颖月待何人,但见颖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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