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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的,似一个大学生,身上已被挤得一丝不挂,只在腰上还系着一条白色的带子,带子在脚下拖着,一直拖在那人群里,她自己还没发觉,还在振臂高呼着口号,我总觉得她有点面熟,可能是在哪所学校有几面之缘,或许曾住在同一个社区。妹妹正用天真惊奇的眼光望着这场面,似乎已经忘了约会。车不会开了,车上已没人,连驾驶员也被融进在人群里了,就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水里,然后水波会慢慢地消失。人群好像平静了一会,突然人群又在喷涌开来,又在强烈骚动起来,在围着车子高唱一首战歌:“什么什么好!什么什么并不好!……”嘈杂的人声渐渐汇成了一片,变成了一个声音;人们的表情也趋向了一致,都正义凛然;动作也都一样了,都在抬腿踏步而振臂高呼。这情绪也感染了我。也许是为了扩大影响,人群开始在走街串巷,我也拉着妹妹跟在了队伍的后面,人群走进了一个商店,绕着柜台在高唱战歌,然后又在走出商店,一下子人都走光了,连柜台里也没了人,也被融进了人群。只剩下了千奇百怪琳琅满目的商品,商品好像一点都没缺少,在这奋发的精神下,商品也黯然失色了,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这真是伟大的创举,我心里一阵激灵,我还站在这空旷的商品前,似乎已被抛弃在这里了,我赶紧拉着妹妹想赶上这支队伍。
这支队伍沿着马路在快速进发,越拉越远了,或许赶不上了。我开始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廉价,与妹妹的情感也有些别扭,看妹妹眼中的热泪也枯干了,颧骨也突出了,已没了天真。队伍渐渐远了,但这歌声仍旧引导着我,我还在高唱这首战歌,这歌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已沉浸在里面。不知是我变成了这首飘动的歌,还是这飘动的歌便是我。我紧紧地拉着妹妹的手机械地朝前走着。突然一阵狂风吹来,这飘动的歌声戛然而止了。我发觉在这岔路口已看不见队伍了,难道人群已经解散了?还是我落伍了?或许他们已登上了汽车,天有点黑了,我看见有许多车的尾灯在远去。这风好像很大,吹得人都在飘摇,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阴影似的牌坊也在摇晃欲倒了。我赶紧拉着妹妹在回家。
过了几天,在离家不远的一个河埠头,有许多人围在那。我过去看见了一条画舫船,画舫船上的是一户老熟人,以前住在不远处的棚户区,这两夫妻原来是运输船上的搬运工和拉纤工,现在好像成了暴发户。他们已经是三代同堂,在甲板上喝着酒唱着歌,在唱歌的应该是第三代人,乍一听我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小伙子,但声音像阉鸡。边上几个奏乐的好像是雇来的,还有点专业。岸边有一个头发稀疏的老者在问:“阿五头,现在拉纤不拉了?”那暴发者虽然已精干老瘦,但精神还很好,他还走到了船沿边,仔细地打量着这老者说:“哦——是‘大久’。我现在经营的船是不用拉纤了——是经营客运的高档船啰。”那老者“大久”是他以前的邻居,他在邀请“大久”上船去喝酒听歌。又有熟人在跟“阿五头”打招呼,他也在邀请他们上船去。看来暴发户今天是到这里来显摆的。船上又有人在唱歌了:“从来家富小儿娇。偏向江头弄画桡。引得老爷把不住。又来船上助歌谣。”
今天我独自在出发,想去了解一下如何经营才能挣到钱。我正走过一顶石拱桥,这桥像一条彩虹。桥头有一根华表般的石柱,石柱上刻写着“阴阳桥”三个篆体大字。一个老婆婆抱着一个孩子正在往上走,背影很像我外婆,虽然我知道不是,但我还是跑上去在看看,边上还有个小女孩跟着,小女孩跟我说她想走到桥栏杆上去要我扶她一把,我阻止了她。已走到了桥顶,我看见桥的另一边结着一层薄冰——阴,她在说帮她抱一抱这小男孩,我抱了过来,老婆婆在小心地往下走,小女孩爬上了桥栏杆在滑下来——“下来啰”,像在滑滑梯。小男孩一直睡着。前面老婆婆虽小心走着但没避开白白的薄冰,好像视力已不行,脚在踩过去,几次几乎要陷进去了,我跟过去在看,里面没有水,是一个个的冰泡。小女孩一直落在后面,似乎不想跟上来。一会儿已到车站了,车还没来——要等着。候车棚里放着几张竹椅,老婆婆拉着小女孩想去坐着,有人在说先要付钱才可坐,说先要付一文钱。只见老婆婆拿出了一块油布摊在了椅子前的空地上,拉着小女孩坐下了,我把小男孩交给了老婆婆,这时我发觉小女孩的鞋子是“一只爹一只娘”的,我在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桥上滑下来时鞋子掉了,她可能穿上了别人遗落的一只,那她那只可能还在桥那里,我赶紧在跑回去给她找鞋。鞋找回来时,小女孩在唱一首歌:“让我们穿上新鞋啊,明天走路会更好……。”车还没来,我打算走了,我想今天只想在附近打听点事也好。这时候我居然看见了一个长久不见的张同学走到了车站,我在问:“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已到国外去了吗?”他说:“我又回来了,今天要到某某地方去。”我在告诉他应该到对面的车站去,这里乘车是反方向了。我和他一起到了对面的车站,车来了,他上了车,我在向他道别说:“再见再见!”车子已经开动了,我还在挥手,他也在挥手,我追了几步还在喊:“再见,再见噢!”这喊声好像有了远远的回音。今天的阳光是明媚的,路边时有打扮浓艳的女人在窗口向外招手,我走到一个店门口站住时,一个女人的手温情脉脉地搭上了我的肩膀在说:“今天车已经不会再来了,还是在这儿住下吧。”我在问:“朱老板在不在?”她说:“今天朱老板不在。”我说:“那我以后再来吧。”我又在往前走去。
这是我正走进了一条大巷子。我发觉身侧面有个丰满漂亮的年轻女子,我转过头去在看她,她也在看我,我感到有点面熟便朝她笑了笑,又顾自在走。她赶上了在问我为什么朝她笑得这么亲密?我心里感到一阵攒动,我这才记起她就是一个叫“阿曾”朋友的一个墙门里的邻居,而这条巷正是在朝他家走去。我在说:“我在阿曾家看见过你的,你是他的邻居叫‘阿彩’吧。”本来我是不想去的,这时我不得不在往阿曾家走去。我们有了熟悉的理由,她好像与我很熟了。走到了墙门里,阿曾不在。而她瘦瘦的老公在,还有一个孩子立在坐桶里。她邀请我到她家里去坐坐,她在拿出瓜子和茶水招待我。一会又来了几个女子,她们是来搓麻将的,她老公抱着孩子出去了,我站起来想离开这张八仙桌,一个女的拉着叫我坐着,她坐在了我这张条凳上,阿彩坐在了我的侧面,阿彩的脚无意中碰上了我,我不好意思马上移开,她也没有移开的意思,还用很亲近的眼光看着我。我边上的女的往我这边挪了挪,手摸住了我的手,并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然后兴奋地开始在搓麻将牌了。我感到不适合这里的风俗,即使阿曾朋友来了也有点疏远了,我在站起身来说要走了。阿彩用迷惑的眼光看着我,说等这盘打完她送送我。过了会她在把我送出来,她的眼光好像希望我说点什么,的确应该有所交代:“我今天是顺便来看看阿曾的,过几天我会专程来看他的。”我正要和她告别,弄堂对面的一个裁缝铺师傅走了出来,在叫阿彩,要她进去,阿彩在摇摇手没过去,仍跟着我在走。她老公这时也正抱着孩子在逛过来,这裁缝师傅一把抢过了孩子,并拿出了一枚长针,他说他要刺瞎这孩子的眼睛了。针已对在了孩子的眼前,没人敢上去。裁缝在说他无偿给阿彩做了好几件衣服,并还借了不少钱给她去搓麻将。“她现在又搭牢新人了?她现在居然还不理我!”又在说要把钱补偿给他,并在跟阿彩老公说:“你这游游荡荡所花的钱是哪里来的?”我看现在裁缝是在虚张声势,如果再僵持下去,可能会做出蠢事来。我走过去在问:“你要她补偿你多少钱?”他说:“十块大洋。”我温和地在说:“先把孩子给我。我会把钱给你的。”我顺手抱过了孩子,阿彩在害羞地跑开去,我把孩子交给了她老公。然后我摸出了五块大洋……
我又来到了一个车站,车站一个人也没了,今天好像是不会再有车来了。我来到了边上的物资部,我看到了一辆只能坐两个人的小三轮车,我拿出钱来买了这辆小三轮车。当我推出店面要骑动时,一个人走上来说能不能把他带到某单位去,他付给了我三个铜板,然后坐到了车后。我这辆车好像成了出租车,这辆车骑起来很轻松,我把他送到了一个工坊门口。这时看见一个同学叶某正走过这里,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匆匆地朝边上的一幢大厦走去,然后走进了一扇金碧辉煌的门。我正尴尬着,租车的人又在走来跟我说工坊想再借我这辆车用用。我好像很感激他,我随着他走进了门来到了一个车间,原来他们是想拆解一下这辆车的结构,说这辆车现在已买不到了,他们在拆解并画着图子。或许他们一下子还弄不好,或许已装不好了,老板说卖给他算了,老板按原价补偿了给我,我拿着钱走了。
我在朝有一扇“金碧辉煌”门的大厦走去,那里像一个谜一样吸引着我。我想去找刚才看到的那叶同学,我走上了楼梯,一层一层地在找,但始终没找到。我又在走下来,我感到自己非常卑下,与这里很不相称。我又看见了一个社区的两个熟人,他们俩应该是师兄弟,我在赶上去打招呼,他们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想到这儿来找个工作,其中一个说:“好的。”他领着我去见一个老板,老板不在,他叫我先坐在一张课桌般的桌子旁,然后他去叫老板了。这课桌上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儿他引来了一个人,说是“周老板”。老板不高兴地看着桌子并朝我看看,我赶紧在把桌子擦干净了,周老板这才笑了笑和带我来的人说:“带他去做收集工作吧。”带我的熟人在说:“周老板的绰号叫周扒皮。”我觉得有点可笑。
我被安排了做收集尿的工作,从卫生间里把尿桶担出来,然后运到楼下停着的一辆大板车上。说这尿是去提炼药的。我运了几桶尿,有的还太满晃了出来,晃在了脚上。我正要上另一个厕所,看见一个女的走廊上在迎面走来,正好碰上了老板,她在向老板要钱,老板拿了很大的一沓钱在给她,在说:“你把那高官大人服侍得很好。”她从我面前走过时拿着钱在自言自语:“幸亏我有技术,否则三十多了,还会能挣这么多钱吗。”又有一个男的在走过来,扶着腰在说腰痛,女的在说跟着她去搭搭脉,她领着这男子走进了边上的一个房间。搭脉我也知一二,我也跟了过去在门口探头看着,他们手心压手心地在搭,我说:“搭脉不是这样的。”她在说;“你懂什么?这不是搭动脉,而是搭心脉。”我退了出来,碰到了在同一个换衣间的老者正在扫地,他笑着在和我说:“你的确不懂,搭心脉比搭动脉更能挣到钱。”我在问:“那你为什么不去呢?”他说:“吕洞宾曰:‘堆金积玉满山川,神仙冷笑应不睬。’我老了,已心气不足,只在修仙了。”我在问:“哦,我还没问,老伯贵姓?”他说:“我姓金,叫我金老伯好了。”我说:“哦”。
已打工了近半年了。我始终没搞懂,为什么坐办公室的人都能挣大钱,而劳作的工人却连温饱都不能达到。奇怪的事是说:“周老板身价忽然达到几十亿了。”
我和金老伯是在同一个换衣间,并且是同一个衣柜。我在请教金老伯,金老伯听了我的疑惑后在说:“发财是要靠‘扒皮’的,扒皮的人越多,劳作的人会被扒得越厉害。所以周老板别人们也叫他‘周扒皮’。周老板其实是一个博士学位的人,说是‘狗吊博士’。他发明了一种壮阳药,其实他是凑合起来的,是道家的外丹药添加了狗吊和童子尿素。里面还含有朱砂硫磺等,道家丹药很有可能产生虚阳,而他加进了狗吊和童子尿说是能产生真阳。有官员说吃了见效了,所以给他的企业上股市了,一上市便吸纳了几十亿的资金,他现在正在造皇宫式的别墅了。你看以前雍正皇帝吃的壮阳外丹药,是直接从道士手里弄来,只有一个层次。而现在上市了层次就多了——有劳作层,有投资者层,有经营者层,有老板层,有官僚层。层次越多也就是扒皮的人越多,成本也就越高。要降低成本还不得不造假——用的并不一定是童子尿。而说到富——以本富为上,末富次之,奸富为下。今之富者,大抵皆奸富也。你又问为什么会产生股市?它是刺激带动经济的一个渠道,以后会产生更多的渠道。如果体制不完善,社会没有真正的监督也没有真正的信仰,则渠道越多漏洞也就越多了,能找到漏洞的人就能发财,能挖墙脚凿开漏洞的人也会发财。又银行的作用就像蓄水池,所以外国人把银行叫‘Bank——堤坝’,为什么?因为‘千里堤坝会毁于蚁穴’,需要人警惕啊,你看搞融资的都会成首富,而融资或理财只不过是社会发展的一种‘激素’,过头了就会劳命伤财。呵呵,还是看看‘道藏’所讲的吧:‘若欲时流亲得见,朝朝不离水银行。’嗯,懂了吧?”我听了后心里感到很迷惘。我记得以前有个“兔阴博士”现在怎么又出了一个“狗吊博士”?我还在问:“现在的生产总值,也就是GDP不是增长了好多吗,为什么打工者的生活反而更艰辛了?”金老伯在说:“GDP有‘屎尿GDP’,有‘胡乱GDP’。如张三跟李四说:‘我吃你的屎,你能给我钱吗?’李四说‘可以’,完成吃屎使命后,李四给了张三钱;后李四感到懊悔了,李四在对张三说:‘我喝你的尿,你能把钱还给我吗?’李四说:‘可以’,李四完成喝尿后,钱便还了回来。如果之前GDP为零的话,现在起码增加了两倍。又如为了美化一条马路,在路边移种了大树和花草,过了没几年因为花草缺乏阳光,花草衰败掉了,然后又种上了阴生植物,后来又说阴生植物不美观,又把大树砍掉或移植掉了,然后又做起了花坛。有的还故意在弄‘豆腐渣’工程,这样可以频频建造……这‘混乱GDP’是在频频繁繁层层扒皮。”我在问:“扒皮是好的社会制度还是不好的制度?”金老伯在说:“对被扒的人来讲是不好的,对能扒皮的人来说是好的。所以从实质上来讲,是没有好坏之分的。社会正像一个旋陀螺——越是有均衡的平衡点就越好。这个均衡点是如何才能产生呢,只有民主的社会才能产生得这均衡点,这样这个社会的旋转也不会太累。”我看金老伯翻开着一本《指月录》,并抄录了两首偈语:“单单只卖死猫头。万两黄金未足酬。不比寻常生药铺。竟将百货诳时流。”“圆通不开生药铺。单单只卖死猫头。不知那个无思算。吃着通身冷汗流。”我在问:“金老伯,你为什么要抄写这偈语?”他在说:“我感到这不是偈语。而是谶语——有道是‘狗来富。猫来开当铺。’真实的意思是‘天狗’、‘仙猫’来投胎尘世中,就会经营财富。……”
由于贫富差距太大了,劳作者慢慢地出现了“磨洋工”的状况。而地痞恶魔般的“那摩温”却收入还可以,所以那摩温对老板是唯命是从的。我们这里的那摩温姓吴,人们背地里叫他“无厘头”。一天“无厘头”在说:“今天周老板要给员工开个聚餐联谊会。下班以后一个人都不能走。我来准备好给老板的礼品,你们每个人拿出五个铜板来。”有一个员工叫“七妹”的说她口袋里没有钱,我给她垫付了五个铜板,她居然还拥抱了我一下。
下班后“无厘头”居然穿上了日本和服在恭迎周老板,说和服能表现出和谐,他还表现出一股颐指气使的架势。周老板客套了几句后便坐上了那摩温安排的太师椅上。然后那摩温“无厘头”拿起了两管木刨子在唱起一首日本民谣来,两管木刨一会儿“叽咕叽咕”在摩擦,一会儿又“噼啪噼啪”在打节拍……唱好后老板在拍手,下面也有人在喝彩拍手,我想可能是在喝倒彩吧,有人在下面喊:“我给你取个日本名字叫‘熊本胡狼’……”。引起了一片哄笑。还有人在喊:“周老板,不用经常给我们请客,只要给我们加点工资!”“无厘头”在叫嚣:“今天是联谊会,不要说不和谐的话!工资——老板以后会考虑到的。”并用木刨狠狠地拍了两下——如拍到人头上,头都会被拍扁了。“无厘头”还安排了几个高鼻子的外国男人来表演节目,他们在跳拍屁股舞,手与脚都可拍到屁股,拍得快的时候,已经分不清哪一记是手拍的哪一记是脚拍的。慢慢地居然拍出了生殖器——生殖器都露了出来。“无厘头”在说:“只有一根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猜对的人有奖!”男人在哄笑,女子在尖叫。表演了一会,我倒看出来了——能像蛇头一样曲仰、射动的几根是假的。结果我奖了一个大南瓜。有人在暗地里骂“无厘头”——“安排的事情越多,他份子钱就贪得越多。”“无厘头”还是一个有知识的人,他在说:“外国人说:‘打屁股的原理是——小时候经常被大人打屁股,那就造成了越打越淫荡。’而我认为是:淫荡的人才喜欢打屁股。外国人的因果是反了一反。”我在问金老伯:“金师傅,为什么现在中国人愿意给日本人剥皮,而日本人却不愿意给中国人剥皮。”金老伯在说:“的确这样。按照地理环境来说。中国在北纬近于海参崴,南到南海的南沙群岛;东西来说,中国有最高的高原最高的山峰,而一直延伸到大海,一路有大江有沙漠;中国丰富的海岛也比得过日本的岛国。但中国有很多人喜欢到那里去旅游和买日本的东西——就是愿意给日本人去剥皮。但日本人却不愿意到中国这么富饶的地理环境来旅游——不愿意给中国人得利。但他们愿意到这里来办企业——这是为了剥中国人的人口红利和资源红利。”我在问:“那是不是中国人的素质差?”金老伯说:“不是的。从历史上来看,中国人的本质比日本人的本质要好得多。但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你自己去思考。”
周老板应付了一会已走了,人们还在喝酒,人们说:“酒后说真话。”“无厘头”好像酒喝得多了,他居然说起了真话:“上头放个屁,我会唱‘洋戏’,还会拉关系。这就是拿摩温的套路……”
过了几个月,加工资的事又悄无声息了,而物价在不断地上涨。有人在组织罢工了,罢工摆明的原因是向上级反映:这壮阳药是有毒副作用的而且用的童子尿是不真实的。并要求劳作者愿签名的在申述状上签名,我把我的名字签在了第三个位置。
申述状递到了上级,上级毫无回音,也没来调和一下。我们还没开始罢工,签名的人便都被开除了。周老板在骂人:“找打工的人比找狗还容易哩。”我也被开除了,一下子被那摩温带领的几个手下赶到了外头。还好扔了两块银元给我,可能是施展软硬兼施的两手,好叫我们不要再去闹事。
我走到了街上的拐角处,看见了金老伯在等我,他叫我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他会把我的东西暂时保管好的。……
还是丈母娘比较关心女儿,她和一个扬花的舅舅一起来到了这里。母亲在家里隆重地接待他们,用好大餐后还请来了两个说相声的——说的节目是“财气”。丈母娘被安坐在上座,听得满脸的喜气。但我听了后感到自己更加低贱了。父亲也显得很冷静,我在问父亲:“为什么叫相声?”父亲在回答:“因为是‘有相之声’,并不是无相。其实只有‘无相’之声才是最好的相声——就像无相的水一样,能适合任何形状相的东西。”我还在问:“那他们是什么相?”父亲在回答:“因为他们是从皇城根里发芽长成的,所以是皇奴相。”这时我越看越有这种感觉了——你说他不卑但骨子里是卑的;你说他不亢,但表面说起来是亢的。虽然只说了半来个小时,但丈母娘高兴得在拍手了,为了表示一下我们都跟着在拍。丈母娘高兴地在说:“晚上我请大家吃‘夜宵饺子’——有一个饺子里面会有一个金元宝。”然后我老婆陪着丈母娘到房间去了。
果真,晚上吃夜宵饺子时我老婆吃出了一个菱角般的金元宝。老婆在说:“娘要我们跟她到那边去过日子……。”
这是一天清晨我和老婆在往她父母给我们的住处走去,我手上还抱着一只小狗,是中华田野犬,是丈人给的,说是:“狗来富。”走过了一个池塘,又走过了一条河的一顶石拱桥。老婆快步地走在我前面,我似乎想说点什么,可一直没有说。耳朵里听到的除了脚步声,再也没听到什么。已走到了一片竹林,我捡了一块石头在朝竹林扔去,“笃”发出了清脆的一声,惊破了沉寂,我听到了老婆说话的声音“啊?”,还听到了动物逃跑发出的声音,我也同时回答了一声“啊”。原来没事,老婆迷惑地看着我,然后挽住了我的手在走。老婆在问我:“给狗取个什么名字?”我说:“叫‘来富’吧。”
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到了家门口看见墙门空洞洞地开着,走进墙门,看见屋檐下铺满着干草,有好些流浪者睡着。我也感到很困,我也在朝边上的草垛里坐下去。老婆虽然摸出了钥匙,但没去开门。一个流浪汉在朝我笑笑打招呼,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老婆可能以为是和我一起被开除的同仁,以为这是我的做作。她在叫他们起来,并在分钱物给他们,在打发他们走。我反而更迷迷糊糊起来,这时老婆拉着我的耳朵在把我拉起来,拉到了屋里,她已捆好了一捆油布,她要我把这些背到“青石埠”去。她帮我把这捆东西抬到了肩上。我感到头重脚轻起来,我在踉踉跄跄地赶路——并没有风,对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阻力呢?我也不是穿着铁鞋,脚怎么像被磁场吸住似的。我走得很累了,我靠在了路边的一堵矮墙上歇息,这时我在想:“到那里还有好些路要走。”同时我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背着一捆油布在走来,浑浊的眼睛似乎没看见我,他充满希望的眼神憧憬着天际的远方。他的眼神鼓励着我跟着这老者在走。
终于到了。望过去这里可以说是江边的一个水寨,也可以说像一个半岛,也可以说是一个石头城。上岸的石埠是天然的石头,半岛上的阶梯也是在石头上凿出来的,这里都是石头做成的东西,石头的路,石头的墙,石头的房屋——有的连房顶都是用的石片。好像刚下过雨,青石都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走到街上,人还不少,还有些外国人在游荡,用绿莹莹深陷而陌生的眼光看着你。
在一个改作仓库的祠堂里我找到了丈人。这里有许多人,好像也是一个同乡会的地方。丈人跟我说:“这些油布是做船篷用的。”他领我来到了江边,江边停着许多船,有的还停在水亭子里。丈人在说:“为你们的生计起见,我给你一条船去跑运输吧。”我在推脱说没有货源,丈人在说他给我每个月一趟到“代州”的运输业务,至于其它业务要我自己去找。我想这代州货源一断那怎么办?我很是担心。我在说船篷不需要做的,只要把篷布盖在货物上就可以了。丈人说:“这船篷是可以拆卸的,如果装的是‘抛货’则一定要用的。”丈人叫我扛着油布跟一个人去,我跟着他把油布放到了船上,然后叫我和几个船工帮忙着把船弄进了一个船坞,这里好像是一个修造船的地方。
环绕着半岛的都是山,江水呈L型地围绕着半岛,在水湾朝南处有一个过渡码头,太阳从东边升起已有一竿子高,照着水显得非常清澈,光线折射向西北L型的另一端照去,湖底的鱼都能模糊地看得见,我还看见江底好像有人在走动,我仔细地在观察,我想可能是哪里折射过来的影像。
我又来到了祠堂,这里窜来窜去的人的人很多,今天这里好像是个聚会。有一个人抱来了一个手足蜷曲的残疾人,他把残疾人递给了丈人,这残疾人也应是同乡,这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比婴儿大不了多少,可已经是胡须邋遢了。他好像不会讲话,只见他一处肋上在剧烈抖动并在鼓起来,丈人在用大拇指把它捺下去,我听见了“格格”的骨头声。丈人在解除我的疑惑说:“他哪里抖动哪里的骨头就会滑出来,哪里就会痛,非捺进去不可。”然后丈人把残疾人传到了我手上,我看见他的鼻子边上在抖动,脸也在变形,我赶紧在给他捺下去。我又把他交到了下一个人手里——看来他要靠大家的传递才能生存。正是吃饭的时候了,厅堂里一下挤满了人,要挤进去已很困难了,一个人在抱着残疾人进去了,然后门被关上了。看来要里面的人吃好退出来后我和外面的人才能再进去。天在下起小雨来,我站在廊檐下,看着许多人仍在劳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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