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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手帕,丢手帕,小小的手帕丢在小朋友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那块手帕好像总在我头上飞,我总希望那块手帕能掉下来,掉到我身后,那时我能跑出去,能尽情欢快地跑。但是它没有掉下来,在朝远处飘去,直至飘得看不见了。……这时我发觉我是一个人坐在一草坡上,我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是在母亲这里的。我看见坡下的丛林里有许多小鸟在欢快地鸣叫,枝头的嫩叶像一朵朵的鲜花。我刚才明明听见有许多小朋友在唱着歌,明明看见有手帕在眼前飘舞。我转过身朝坡上望去,果然看见了许多同学和陈老师在一起,他们是在唱歌,我也来到了老师身边。这也是在上课,是在野外上课,是生物课。我们围着老师,老师在拨开一丛灌木,指给我们观看一个鸟巢,巢里有四个小小的蛋,两只小鸟已破壳而出,另两个蛋也啄出了洞,透过洞能看见几丝绒毛。可老师在说这两个蛋是孵不出小鸟来的,这其实是两个“寄生蛋”。老师在把一个蛋剥开来,寄生在里面的是一条虫,这虫卷曲着一动不动,它的眼睛似紧闭着,仔细一看才知是折皱上的两朵花纹;我们还发现它有一个鸟嘴,老师说那是它的触角,这样它可以骗过鸟类;而它往往趁晚上出壳产卵,在光线下它是不动的,它把卵产在鸟类的羽毛深处,这样卵一有机会便再次寄生。我们都感到非常新奇。我发觉这又好像不是在上课,人零零散散的,是在校园外玩。有一个同学“铫矛”并没有在听老师讲,管自己在那玩,在那山坡顶上一个人孤傲地牵着一只似狗似豹的东西;他也似乎不屑于理我们。我在寻找一个与我最要好的同学“牛童”,可是他不并在,我似乎想起他已经不上学了。老师在叫我们回教室了,说还要考试哩。
这是在课堂里,我坐在前排;班长坐在我边上,是我的同桌。老师正在出题,虽然教室里有点乱哄哄的,我还能听清题意。教室里一直没有静下来,有时吵闹声盖过了老师的声音,打断了人们的思绪。声音是从后面传过来的,我朝后看去,又是那铫矛忘乎所以地谈笑着。我们的眼睛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好像非常深刻又得意洋洋地看着我。我蓦然高声对他在说:“铫矛!你得意个吊!还吵!”。教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同学们都非常惊讶地看着我,在窃窃议论起来,我听到了邻座的一个女同学在说:“这么粗鲁的话都说得出来的,噢?铫矛父亲是要官哎。”我自己也感到非常惊奇。老师在写试题了,这些试题初看起来我好像都没学过似的,但当我仔细分析后却能慢慢地解出来;就是速度太慢了些。我瞄了一下同桌,他基本上快做好了,而且非常整洁。我心里一急,字写得更加歪歪扭扭了,并写得很累,有一种重滞的感觉。有同学在交作业了,连女同学都在交了,我还在艰涩地做。终于做好了,做好了,终于好上交了。我又听见邻座的女同学在议论着,好像在说我:“他虽然作业不怎么样,但还算认真的。”另一个在说:“太差劲了,你看看他的字好了。”接着又在褒扬我的同桌怎么怎么的优秀。……老师已站在了讲台上,说要讲评了,台下也已鸦雀无声。老师的手上还拿着一根拐杖,他称其为“文明杖”,在说:“这一可指天,二可敲地,三可当教鞭,四可当头棒喝。”老师开始在表扬我的同桌和其他一些同学。老师也开始在批评人了,我的心提到了胸口,果然他开始对我进行批评了,说我缺乏修养,有一些学生不该有的习气,字也太差。我对自己的确也感到很失望,人好像正朝一个无底的黑洞在落下去。老师还在说:“不过一分为二……”,一分为二……说我积极性还是满高的,特别是参与活动的积极性;“只要更专心于学习而不是应付,我想是不会差的。”——还好老师又在表扬我了。这次似乎是模拟测验,下次还有机会。老师说就要毕业了,要好自为之等。老师现在特别严肃,使人有一种疏离感。我在摆弄一瓶胶水,不慎弄得满手都是。终于老师走了,班长又上到了台上,说这学期就要毕业了,今天晚上年级要搞一个野外篝火晚会,希望同学们都能参加等等。我一下子心里感到有些沉重,或是一种将时过境迁的感觉,或是重温旧情的感觉。
散会后,我在找自来水龙头,我想找一个温馨的自来水龙头把手洗干净,找了许久还感到没找着;我看到的一些学生居然也都是陌生的新面孔,我也不敢问人,心里有点怅然。这时候我听到了哗哗的水声,我循着水声走进了一幢宿舍楼,虽然觉得有点异样,有点生疏,但声音有点熟悉,我在沿走廊走过去,我终于看见了有着一排排自来水龙头的盥洗室,我走了进去,打开了龙头;真的有水在喷出来的时候,我好像才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有一些女同学在洗着衣物,没有一个男生,她们在嘻笑着,这眼神好像在笑我;好像说:“这是女生宿舍,你怎么闯了进来。”又好像在说:“没关系,尽管洗好了。”但我还是有点窘迫,正好我看见了上课时说我的那女同学“苏西”,她也正看着我,我的眼睛好像没法离开她了,好像在向她求救,这时她在说:“是我叫他来的。”她们的眼睛都在看她了,并又笑了起来,她拉着我就走。我来到了她的寝室,墙上还有一块小黑板,她走上前去写了一句英语,她还一本正经地在教我读呢。我知道那句英语叫“克服困难”,可总是念不准。她在笑我,仍在教我,我还在念,慢慢念得好起来了,但还是带点土腔味,她又在笑我了,还夸张地学着这腔调;我也被她搞得笑了起来。我出手在挠她的痒,她边逃还边在学这腔调。突然她惊叫了起来,是我的手碰到了她不该碰的地方,“哇”门口也传来了一片叫声——门正开着,她的同室正在走进来,在说篝火晚会已在集合了。
我们是在搞郊游。这时天已近黄昏。我们正走进一个寺庙,我跟着到庙里来放生的人走进了左边一间厢房,那个好像是管放生的大和尚坐在靠墙的一张雕花桌边上的雕花椅子上,来放生者落坐在了另一边,他奉上了一个红包并把装着鱼什么的一个桶交给了大和尚,而且轻轻地说了些什么,一个小和尚在上来奉茶,那大和尚把鱼抓出来放在了地上,那些鱼便会在地上游起来,我担心人走来走去会把鱼踩死,但这些鱼都游到了墙边,然后沿着墙根在游,不多时在屋里已游了一圈,然后翻过了门槛游了出去,我在赶过去看,朝着它们游的方向赶到了寺庙围墙的边门,但鱼已不见踪影,只见一座假山后面有一个水池,他们可能已窜进了水里,这水池的一半好像在墙外,这水池上的墙有一个拱形的门洞。我沿着墙边的路在往回走,那墙边有一个垃圾箱,有一些像用面粉捏出来般的小动物在找吃着什么,形状像小狗、小猫、小猪猪等,但体上无毛,光亮的皮肤还有点半透明,我随手抓了一只小狗模样的动物放进了书包里,打算带回去玩。
庙的右偏厅正在进行佛事,善男信女一大群;这里钟鼓齐鸣,佛光普照,里面就像大白天一样,在门口看不出这光线的来源;人们和着节奏在高声诵经。我们想跨过高高的门坎走进去,一个和尚拦住了我们,说要交钱才能进去,同学们纷纷在拿出钱来。法事正进入高潮,几个和尚在手舞足蹈起来,钟罄敲得更响了,震耳欲聋;突然间音响一起寂灭,佛事即告结束。有几个俗家弟子站起身来后仍哼哼呀呀地拖着怪腔在念唱着,一个和尚走过去在训斥他们:“像什么样子!”他们却在反唇相讥:“你这野狐和尚,你懂什么!这叫余音缭绕。”地上仍有两位施主在长跪不起,那方丈在问他们还有何事?手上拿着一片黄纸的人在说:“我看出纸里面有六个魔鬼。”方丈拿过去看了看说:“里面是六尊菩萨。”又说:“你这位施主心里还不净,相信鬼神入鬼道,相信祖宗归祖宗。有偈曰:不要三乘要祖宗。三乘不要与君同。君今欲会通宗旨。后夜猿啼在乳峰。”似在点化他,然后施主拿着那片黄纸念念有词地走了。另一个女的在嘤嘤啼哭起来,说肚里已有了孩子,问方丈:“生下来好?还是不生好?生缘老死,有生必有死,不生才不死,这怎么办?”我听了心里不禁凜然,正在发呆,这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人走到了方丈跟前,他在说要布施什么的,我走过去在与他打招呼:“王师傅。”他也认出了我,便拉着我一起来到了方丈室。“王师傅”在拿出一个黄纸包来交给方丈,说是八千块钱,这代表施主们的一点心意;然后他在向方丈讨偈语;他连忙叫我也拜拜方丈,说这方丈就是陆逊;这名字好像听见过,印象里岁数已经很高了;我也想听听偈语,便拜了拜;方丈在说:“说也恁么,不说也恁么——我手佛手,十八十九。云散月明,痴人夜走。”我脑子里一片糊涂,然后是一片空白。熟人“王师傅”又在拉着我走了,说楼上有个密法道场。他带我走上了楼,在朝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走去。右边是窗户,我朝窗外望去,下面好像是庙宇的后杂院,还飘过来一股灰尘与发霉的味道。我又在朝左边一间间的禅房看去,好像都没有住人的迹象。终于看见了一间禅房里有一个和尚坐着,几个妇女正在拜诣,说她们多么艰难才找到这里,要求开恩什么的;但和尚爱理不理地仍闭着眼,我想或许和尚已经睡着。熟人还拉着我在走,又看见一个房间里有人在,熟人王师傅拉我走了进去,里面却没有和尚,可能是居士,我还拿到了一本封面是蓝色的佛经,有人在开始诵经了。一会儿又走进来一个人,说下面有人要王师傅去说法;熟人王师傅犹豫着。这时我看见窗对面的木板墙上的一扇小窗户打开了,正好伸出一个和尚头来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看,一下头又缩了进去并关上了窗。有人在说那和尚已经悟道,有一次风突然吹开了那扇窗,发出了声响,他闻声而悟了。我觉得空虚而无头绪,仍跟着王师傅来到了楼下。这是庙宇边上的一块空地,有人随意地坐着,好像还在等人。人堆里坐着一个“独眼龙”特别醒目。有一个光着头的人在走来,双脚像铁一样直硬硬地在走,衣着看来不像和尚。又走来了一个人,像一片纸一样轻飘飘地在过来。王师傅在说:“那独眼龙功夫很深的哩。”我这才仔细看过去,他的一只眼睛不知在看着哪里,你永远猜不准他在看哪,好像一个深沉的思想者。没有人在讲话,也不知道谁会来发言,也不见那传信的人,这里好像还在等人。边上不远处有一批女的在练一种功夫,好像是“抖抖功”,双手在飞速地抖动,身体也在抖动,像一根根抖动的钢丝,看不出具体的方位,可能这样才可以出奇不意地攻击敌人。其中一个人停了下来,急匆匆地跑到了边上的一个荒坡边蹲下去撒起尿来,还好有几丛暗簇簇草挡着,随即她又急匆匆地加入了抖抖功中。这里的人好似已进入了视而不见的境界。又有一群女的在赶来,情形像是来讨说法的,或是来捣乱的,一下子冲进了抖抖功的地界,可一下子都被弹倒在了地上,一看不行,她们爬起来便走了。也有一双手在拉起我便走,这手怎么会如此柔软,又有一股温馨的气息。原来是一位叫“苏西”的女同学,她说:“我一直在找你。”天已经很昏暗了,看前面青黛的山林上的云几乎已掩去了层层佛殿。我朝空旷处看过去没有看见有其他同学,我在犹豫起来,她却在说:“虽然晚了,还是去吧,以后很少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同学们一定会在前面等的。”我想和王师傅道个别,但王师傅与另一个人个人手拉手地在练一种功夫,有人说这叫“双人无相功”——拉手后进入无意识状态,像睡着了一般,但奇怪的是不会倒下去,当一个人要倒下去时另一个人会向另一方拉过去而保持平衡。我在走了,我听见有人在问:“这徒弟怎么走了?”独眼龙在说:“因为处处都有王老师。”
绕过了一个大殿的外围,我们来到了一个放生池边,我居然看见了一个同学,我记起他早已辍学,他手上拿着一朵花嗅着,且在吟唱:“爱上这朵刺玫瑰,再度放浪丑形骸。可怜可怜。……”我在走过去叫他,以为他会认出我来,可他似乎已不认人头了,已变得疯疯颠颠;他从手中拿出一张白纸来问我:“小先生这里往哪里去?”我不禁哑然;他又在问我身边的苏西:“小姐这里往哪里去?”她轻轻地嗔怪了一声:“神经病!”他却在说:“哎——我有毛病,你也有毛病,那我们一起去!”他欲来拉她,我拽她退到了我的身后,心想他的确疯了。他哈哈笑着坐在了石砌的水池边,连鞋子一起把脚浸在了水里。这水倒泛着异样的光彩,波光鳞鳞,这光线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往水里照得很深,然后又在反射上来,照得这水很清澈,使人怦然心动。边上的一块石头上还刻着几个字:“夜中有光。从水而出。”他又在唱起歌来:“我抛却了红尘的繁华,已赤条条无牵挂。欲望就像净水里的垃圾残渣,肮脏肮脏。我心灵洁净无相。众生的心像随风的杨花,忽上忽下。你有几多性啊,你有几多命?能担几两惊,几斤怕?越追求得多啊性情越堪嗟……”他唱着在飘然而去。我发觉这是一个庙内放生池的龙头处,下面是朝一条溪沟贯通的。
我和苏西沿着溪沟走了一段路,这时又来了一个姓邱的男同学,他脱掉了鞋子卷起了裤腿,走到了外围的一个放生池里在摸东西。我看见沿放生池的一条小路的拐弯处,有一座小屋,我走过去看见屋里有一个和尚闭着眼睛在打坐念佛,我想他大概是这个放生池的看护者。我转身在朝邱同学摆手,想示意他不要去摸,但邱同学仍在摸。苏西在看着他。我朝屋门走了过去,并站在了门口,挡住了和尚的视线。这和尚手里拿着一把红豆在数,左手数到了右手,然后又从右手数到了左手。一会儿和尚睁开了眼笑着在看我,我在问他是哪里人氏,我侧着身是在故意找话题,他说他是“木鱼”人氏,果然他开始在敲木鱼了,并在“哦哦哦”地喊着,另一边可能是假山石外的半边池塘,那里的鱼开始在抢水而行,然后一跃而起冲过了路埂,翻到了这里外围的放生池里,还有几条用力不够,搁在了池边的斜坡处,然后一扭一跳地才窜进了水里,我想这和尚应该是“牧渔”人氏。我看这条路上的石板已经磨得很光,应该是一条古驿道,这和尚的屋子应该是驿道边的“十里亭”改建的,虽然已经很破旧了,但下面的石雕和上面的木雕还很优美。我发觉里面的石壁上写有一首字迹已淡化模糊的诗:“题鸡子”——“勤奋谨慎龙爪步,烂污耷拉鸡屁股;说是文冠有五德,到时被杀狗不如。”我又转头朝屋外看去,屋外有一块歪斜的石碑,刻着:“放鸡亭”几个字。这时我发觉邱同学摸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河蚌,然后捧着跑过了一个绿篱的拐角处,这时这和尚拿出了一个L型的木制的镖飞了过去,这镖会拐弯,正打在了邱同学的膝弯处,同学噗地跌倒了,我赶紧跑了过去,和尚也飘然而至,把河蚌捡了回去。并在说:“上大人,邱乙已。化三千。七十士。尔小生。八九子。……”
我们一起在走了,我们又绕过了一个大殿,看见了一个智力发育迟滞的同学,跟着一群陌生人在一厢房门口伸着头看热闹,我们在高声喊他,他这才跑了过来。又走过了几个殿,果然看见前面的一块空地上同学们都在;他们已点起了篝火,一个班一个班地围坐在火堆前,要进行野餐了。火光一闪一闪地,照在一张张熟悉的脸上,透过火光的眼神好像都成熟了许多。忽然火光照着了一张苍白的脸,是其它班的一个同学“钟易”,他怎么会在我们班这里?我不禁心里一紧,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可怕的人,他观念很强,又虚伪而心狠,以前他总喜欢独往独来;我的眼神也告诉了他——我知道他的为人;他却在朝我心照不宣地笑着;我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有不良用意。他与几个我们班的同学低声交谈着,然后用手拍拍他们的肩膀,他们在起身,在跟着他朝后山走去。我发觉有什么不对,便跟了过去。
他们一直在荒山野林的小路上走着。然后翻过了一座光秃秃而尖尖的山峰,来到了一个大峡谷里。又在黑暗中走了许久才停下来,然后打开了一扇像是石壁上的铁门,他们被带了进去。我一直隐身在观察,过了会儿那苍白面孔和一个章同学走了出来,关了门并上了锁。黑暗中他们还在朝峡谷深处走去,当到一个弯口时有两个人在那等他们——像是来接头的。钟易在问些什么,隐约听见那两人说:“还没谈好”什么的,好像还要他们亲自去谈云云。又跟着他们走了许久,在这朦胧中我看见了雪山似的白色背景,还有一座高大的平台。突然好像整个峡谷都在震动,这时候平台上出现了一架飞机似的东西;背景里还凌空出现了一个标识,像一个航空标志。我想我来到了一个秘密基地了。很快有人在平台上集结,突然,有人在平台上跳了下去;又有人在喊:“有人跳下去了!有人自杀了!”好像在说有几个女的自杀了。他们四个人在跑过去,这是一条路边没有建筑的道路,路边偶尔有几个石墩,那两个带路的不知是谁?年纪也很轻。快到平台处有两个高高的圆筒式的建筑,像一副竖着的望远镜,我对这东西产生了一种害怕便止住了脚步,这时我发觉有东西在发射过来,像一条条的白丝带,有一个领头的在倒下去,钟易在叫:“赶快卧倒!”路边的石墩可以作为掩体,另一个带头的在说:“我们是从那边出来的,那里的人怎么会打我们?”钟易还是把他按了下去,可他又站了起来,一束白丝般的东西已击在了他前面的一块石墩上,白丝在石头上像雷电的闪光一样在散射开来,他被击中了,他在倒下去,这闪光还在他身上蔓延,他肯定死了,那章同学倒趴下了。我赶紧在回头。我摸黑来到了那石壁上的铁门前,我在地上摸着石块,想把这锁砸开。可手摸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拿近来一看原来是一只大蛤蟆。终于摸到了一块石头,然后我砸开了锁。幽深的洞里泛着淡蓝的光线,找不到房间的门,也没有人的迹象,壁上在泛出几个字来:“无缝铁门”。我发现这里放着一种“蝙蝠衣飞行器”,我在穿上去,在腹部和四肢处的材料是隔层的,背上还有一个容器,是液态的氦气,手套上有几个控制器,可控制隔层里面的氦气容量。这时我听到了洞外有了脚步声,我赶紧走了出来,可是已被他们发觉了,我没跑多远他们就在追上来。我一脚高一脚低地在杂草树丛间奔跑,惊奇自己居然不会被拌倒,可这样并不能摆脱他们。这时候我真的想飞,能飞得高高的,我觉得我应该会飞的。然后我在给隔层里充氦气——我彻底放松了自己,双手双脚像踩水一样在划动,人慢慢在上升,并且越来越快了,高度一下子超过了山顶,渐渐地一片漆黑,下面什么也看不见了,然后我放平了身子在平行而飞。许久我觉得已脱离了危险,我在把隔层里的氦气放掉了一点,慢慢地在飞得低起来。可不知怎么才能找到回家的路?眼前掠过的都是陌生的景色。终于我看见了一条大江,我记得家就在江边的一座城市,我开始在沿江而飞。我看见了一群鸭子整齐地排着队也静静地在江边走着,水里还有一条巨大的鱼窜了一下头。渐渐地看见了有人在岸上走动,也有人看见了我,好像还在指点议论着。我觉得不能再飞了,也有点飞不好了,变得疲惫起来了。我便落在了地面,还赶紧在走。
我终于回到了市区,已走在大街上。现在的人看起来已有些隔阂之感,自己也有种孤零零的感觉了,但有人在你身边走来走去,总有所期望。灯光也很明亮,如同白昼。同学们不知上哪儿了,没有再看见他们。我还想再找找,好有个伴。但看去的情形好像已时过境迁。我记得这街的边上有一个溜冰场,我曾经和同学们来溜过一次,我又走了进去在溜冰,我并未用溜冰鞋,我脚底有一股气能把我与地面托开,溜了一会我并没有看见一个熟人。然后我坐下在休息了,这时我看见了一个女同学“玉露”,她带着一个瘦瘦的男人也来到了这里,真是不期而遇。她走了过来在问我:“我刚才看见你怎么没穿溜冰鞋也在溜冰啊?”她好像不信。那后面的男子始终没说一句话,顾自走开去穿溜冰鞋了。玉露在和我说她和他只是业务的关系。那男的又一声不响地在走来了,她迎上去在与他窃窃私语,然后那男的朝我点了点头,他好像要跟我比赛,我们又开始在溜了,男的和我并排在溜,玉露跟在后面,我一下在窜起来,跳到了栏杆上在溜,玉露的男子在下面仍紧跟着我。人们都很惊讶,可能觉得很危险吧。到了栏杆的尽头我不但没跳下来,还一跃在往墙上溜去。当我慢慢地溜下来时,我看见玉露和她带来的男子都已都不在了。
我把“蝙蝠衣”已放进了书包里。我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我却看见了那可怕的“苍白面孔”——钟易,他与一群陌生人在一起。他怎么又会在这儿?我想回避他,可他已看见了我,他的眼光好像也在探寻我在这里的原因,他在走过来,然后若无其事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在问他:“你带我们班的同学到哪里去了?”他说:“到财神庙去了。这财神庙有三个关口,只有我得到了满分。去的人首先要有信心,其次要有精力,还要有智力。失落在第一个关口的是做生意的下等人,失落在第二个关口的是中等人,失落在第三个关口的是中上人,我都没失落,所以我是做生意的上等人。”他随后和那一群人扬长而去。那群好像都是做生意的人。
我来到了一个车站,我便在等车。这是一个十九路的车站,这车牌上还写着一句语录:“圆鉴曰:从来十九路。迷悟几多人。”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了。路中间有一张塑料纸自个在玩乐着,在飘飘而舞;一当车开近时又能险险地避开;有时兴致来时又尾随着车追逐一段路;不时还有警察在巡逻走过,这时那塑料纸才偷偷地溜到了路边安静一会。我不知道公交车还会不会来,但我一直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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