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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最后的办法（第1页）

卫秋便是当日与葳蕤小娘一同藏在箱子里的那名婢女，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但是两位小妮子也吓得不轻，直到安全回到虎山堡，才稍稍安定。

卫秋听兄长说起王断，才知道当时是如何的险象环生，也是后怕不已。

“哥，你放心，小娘子最是心善，如果她知道此事，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卫秋看似相貌温婉，但性格却很泼辣，同时也像她的兄长卫仝一样，极富正义感。

“秋儿，虽然葳蕤小娘待你如亲姐妹，但是尊卑有别，你不可鲁莽失了规矩。此事不能让小娘子觉得你是刻意为之，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葳蕤小娘在虎山堡口碑颇佳，很得人心，但是卫仝对她并不熟悉，心中还有些顾忌。

“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你等我消息吧！”卫秋点点头，给兄长一个自信的笑容，然后匆匆而去。

卫仝交代完事情，也返回卫氏族院商议对策，劳驾葳蕤小娘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方式，但是绝不能将王断的性命全部寄托于此。

而陶沙因为前夜事发时的观察，知道此事再不能牵扯到族长卫光，无论成败，都只能靠自己。好在陶沙和卫仝在卫氏族内很得人心，众人知晓王断的事情后，都表示要跟陶沙共进退。

“陶叔，断兄弟暂时无性命之虞，只是非常奇怪，萧豹不将他押入死牢，却只是绑在堂前。”说话的人名叫卫繇，目前在虎山狱充当书吏。卫氏本是龙州世家，书经传世，所以卫氏子弟大多是读书人，在虎山堡众豪强中独树一帜。

“皮六那帮人也一直在牢房外游荡，看似无所事事，但是我敢肯定，他们必定另有所图。”另一名前往查探的卫氏子弟说道。

“断兄弟是被冤枉的，他不是奸细，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大不了我们直接去堡主面前喊冤。”卫仝显得最为激动，知道王断在虎山狱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后，他双目血红，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不可鲁莽！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陶沙急忙安抚他，冲动行事只会适得其反。而且二公子和皮六将王断抓去后，不见动作，反而让事情变得古怪起来。

“仝兄弟，如果你想救断兄弟，就一定不能冲动行事。你带几个人去虎山狱外盯着，记住，不要让皮六他们发现，你能做到吗？”陶沙还是很信任卫仝的，知道他只是救人心切。

“陶叔，你放心，我知道错了，为了断兄弟，我听你的。”卫仝点点头，心情也慢慢冷静下来。

“繇兄弟，你回牢房后，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切记不要让人看出端倪。”陶沙继续叮嘱道。

卫繇面色凝重的的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卫仝跟几个族人也匆匆而去，临走时还担忧的看了一眼陶沙，陶沙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陶沙自己也没有闲着，王断被污蔑为杂胡奸细，起因就是因为他在堡外跟人起了冲突。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这么快皮六就找上门来，还牵扯进来了二公子，陶沙觉得事有蹊跷，他决定亲自去堡外查询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虎山堡外村庄里的佃户，大多是归依兰陵萧氏的各地流民，他们除了负责耕种堡外的一些荒地，更主要的是充当前哨，打探来自各方的威胁。所以王断之前算是轻视了他们，以为他们只是寻常的百姓，才有此一遭麻烦。

陶沙在村中也有相熟之人，一番询问，基本排除那四名被王断打伤的村民有问题。其中指正王断是奸细的两人，也是受了皮六的蛊惑。

“沙兄弟，实不相瞒，俺老汉的确是误会那位断小郎了，俺要是知道他救了你和葳蕤小娘的命，绝不会找人捉拿他。”巧的是，陶沙在村中的眼线，竟是那名王断最先讨水喝遇到的老汉。

“土地伯，此事并不怪你，你老的警惕性并没有错。只是这本是小事一桩，怎么会被皮六抓住了把柄呢？”陶沙笑笑，他也不能真的责怪这位名叫土地伯的老汉。

“沙兄弟，俺突然想起来了，俺村里也有皮家的人，俺估计就是那帮龟孙搞的事情。”土地伯看似憨憨的，心思却很细。

“皮氏也有人住在村里？”陶沙大奇。虎山堡外非常危险，一旦杂胡来犯，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所以守在村里的，一般都是虎山堡内势力弱小的家族之人，或者是不受萧堡主看重的一些流民。而皮六所在的皮氏家族，不仅在虎山堡人多势众，堡主萧仁对其也颇为仰仗，按理说他们的人不该守在这最危险的地方。

“俺也奇怪，这还是上个月的事情。这些龟孙平日鬼鬼祟祟的，俺看准有猫腻。”土地伯眯着眼睛，附在陶沙耳边轻声说道。

知道有皮家的人在村中，陶沙反而不敢再打听，谢过土地伯后，匆匆离去。

此后一连几日都风平浪静，卫繇传来的消息显示，萧豹似乎忘记了王断的存在，除了没有将人移到牢房，倒也没有再折磨他。王断虽然状况不佳，但是并无生命之忧。

而卫仝也一直盯着皮六等人，皮六那伙人除了在虎山狱外日夜游荡，也并无异常。但是卫秋好几日没有来看望自己，让他心中烦忧。平时秋妹子因得小娘子宠信，出入非常自由，经常拿一些小娘子赏赐的物什接济兄长。可是自从卫仝求她找小娘子说情后，就再没有见过她，事情很是古怪。

“陶叔，不能再等下去了，断兄弟被关在牢房，就算不被杀也快饿死了。”卫仝终于有点按耐不住了，不仅仅是王断危在旦夕，连自己的妹子也好几日没有音讯。

陶沙也知道事情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了，王断很难再坚持下去，再不营救，等待他的只有一条死路。

“对啊，陶叔，断兄弟对我等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见死不救。”除了卫仝，其余卫氏子弟也情绪激动。

“诸位兄弟，断兄弟救过我的命，我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不会不管他。但是此事并不简单，如果我们草率行事，必然连累族长和其他族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你们都不得参与，我会给断兄弟一个交代的。”陶沙毕竟年长，他不能不顾卫氏族人的安危。营救王断，意味着成为虎山堡的叛徒，他已经打定主意牺牲自己一人。

“陶叔，也算我一个，我妹子的命也是断兄弟救得。”听陶沙这么说，其余人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意，卫仝急的大喊起来。

“没有断兄弟，我等也早就受了牵累，我们的命也是他救的，我们跟陶叔一起去。”其余人也纷纷表态。

“胡闹，你们难道想陷卫氏于死地不成？都给我滚回去！”陶沙抽出钢刀挥舞着吓退众人，然后怒道。

一旦事情发生，绝没有回旋之地，虎山堡绝容不下卫氏一族。

“陶叔……”众人悲愤的望着陶沙，他们也明白冲击虎山狱，必然是九死一生。

“陶叔，断兄弟出事了……”正在陶沙等人争执不下之时，卫繇慌张的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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