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富握紧张素荷的手,他更是难受。自己的媳妇孩子一个都保护不了,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不被允许。
「娘亲,爹爹。」
小石头在屋子里找个来回都没有见到人,他想了想推开门,露出足够自己出来的缝隙就不再继续推门。小腿一抬,小石头整个人暴露在院里所有人的视线中。
「石头,石头,快进去,娘这里有事,一会儿就——」
说的话被人从中截断,「嗳,别急,石头是吧?小家伙真是可爱,来让本官先瞧上一瞧。」
接收到递过来眼神的差役则直接几大步跨过去抓住石头。
变化过快,乃至张素荷紧张到大喊出声:「石头!」陈有富亦冲了两步意图抢过来,但被剩馀两个差役按肩压住。
差役结结实实钳制住小石头的身体,手指放在石头的胳膊上,捏到了肉。
李文看了眼石头,又看了眼陈有富,最后转过来面对张素荷,一家三口倒是齐活了。他笑盈盈问:「真的不知道么?」
差役手下用力,旋转,石头疼得哇哇大哭,双腿胡乱踢蹬,「娘,疼,石头好疼……」
凄惨呼痛声听在耳中犹如钝刀剔肉,张素荷再忍耐不住,眼泪簌簌,模糊了视线。仿若连在身体上,疼在她身上。
她终是瘫软下来,带了哭腔和急迫,「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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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泣血
李文领人风风火火闯出,其背后张素荷瘫坐在地搂抱着小石头禁不住放声大哭。
为什么分明可以等到平婉归家再行事抑或凭着势力多加人手去搜查,却非要招惹他们,逼迫他们?
就是这般不将别人放在眼中。
恐惧的,也是痛苦残忍的。
即便仅仅是邻里,即便在他们口中得知平婉是罪犯,仍旧像是背叛。
在此刻起,在他们破门而出起,所有发生的都将如同无形的枷锁套在她张素荷的身心。
风带起尘沙,夕阳逐渐西斜,照红了西墙。
如血。
相较于往日巷道,近些时日平婉多在西街转,希冀着酒楼茶馆人多声杂,可以得个消息。
没人来买时她就坐在交椅上也偶尔做个针线,或者听着周围谈话声。而平安则就在她脚边安静卧着陪伴,有时站起身围着她转两圈。
不过下半晌时西街两家店铺起了矛盾,场面格外闹哄哄的。平婉不喜,遂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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