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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他是年轻人,此前也时常服用补药,打下的底子好,并无身子亏空之忧。只不过此番若是失败,对他的心神而言或许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因为他经过这些天的日夜揣摩炼度,信心已经是增长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就不信了,自己这般下了苦工,耗费鬼神众多,还有一只福寿鬼加持,会连个炼度入门的考核都通不过!?
腾腾的。
余缺怀揣着一股狠劲,便一路走到了黄山第七坊的“炼度师行会”门前。
一派红泥粉墙,碧瓦青砖的建筑出现在他的眼中,院门宽敞,能容纳三辆马车并排进入,内里香火气息浓郁,形成了金红色的烟云景象。
虽然还只是早晨,晨光熹微,但是此地热闹的很,往来的人物身上也个个都是鬼气浓郁,显然都是养了家神的人物。
只不过这些人等,忧喜参半,也不知他们是有事前来求炼度师行会,还是同余缺一般,也是前来考核炼度手艺的。
余缺混杂在人群中,老老实实的排在了一支队伍里,队伍仿佛毛虫般,慢慢的朝前蠕动。
排队期间,屡屡二手贩子小声说道,兜售着各种门路。
其中有人自称能够帮忙排队的,有人贩卖着本地行会中的各个炼师情报,甚至还有人吹嘘颇有门路,可以帮人安然的通过考核,不过包退!
余缺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无视了这些人等。
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他方才排进了行会里面。
跨入门槛,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坐在屋内的一张木桌前,桌上摆了个丙字八号的号牌。
对方百无聊赖的招呼:“你,过来。”
余缺精神陡振,当即快步走过去,拱了拱手。
那接待少年瞧见他脸色发青、面色枯白,特别是身上还充斥着一股福寿膏的气息,其毫不掩饰的就露出了厌恶之色:
“你这烟鬼,来这做甚!
大清早的只会平白扰了炼师们的心情,先回去、先回去!”
对方摆摆手,毫不客气的就在赶余缺出门。
余缺微微一愣,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这几日接连不回家,沉迷于炼度手艺中,连梳洗也忘了,所以对方才以为他是个流连于和平巷中,嗜好福寿膏的大烟鬼。
其实临了出门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味还没有这么重,但是当他将那养好的福寿鬼炼化时,此鬼便化作为浓浓的福寿膏气味,缠绕在了他的身上。
这股味道都仿佛是渗进了他的骨头里,余缺换了身衣袍也无法避免。
接待少年的话让余缺讪讪,但他并没有离去。
此前他已经在鬼集中打听过,炼度师考核可不在乎什么形象,只要你交的上钱,便是赤身裸体的进去,都不会有人说什么,反而还可能引起监督考核的炼度师的青睐。
毕竟炼度师这行,颇是讲究一个福临心至,性情嗜好不同常人,疯疯癫癫的,大有人在。
况且余缺见那少年的模样,估计此人多半不是行会中的炼度师,八九成也只是个学徒,是被打发出来招待人罢了。
他默然不语,只是拱手。
“怎的,不肯离去?”接待少年鼻子哼了哼,道:“就你这模样,见了炼师他们,别说求他们出手了,别把你轰出门就是好的了,小心以后连上门来都不行。”
余缺闻言,不以为忤,笑着拱手:“多谢小哥提醒,不过在下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请炼师出手,而是想考核一番炼度手艺。”
此地乃是炼度师行会,除去负责考核炼度师之外,更重要的作用便是承接大小炼度活计,以及协助衙门处理邪祟妖鬼一事。
接待少年一听余缺的话,面色一愣,顿时就坐直了身子。
他狐疑的扫视余缺全身,然后着重的在余缺发青的眼眶上看了几眼,面上恍然,口中嘀咕道:“早说呀,跟我来。”
此人带着余缺绕过书桌,直接朝着行会的内里走去,对方一边走,一边还低声道:
“这位兄弟,你这为了通过考核,下了血本了啊,单单闻你身上的烟味,你都腌入味了,光是烟钱就得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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