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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无论谁来都是一样的。”秦羽笙拍拍手起身,“既然琴珺要见我,那便带我去见她一见吧。”
……
待秦羽笙到了大殿附近,就能看到正在缠斗的白琴珺和莫沉方了。
这或许是秦羽笙见过最狼狈的莫沉方。只见他双手均隐有血迹,头发也有些凌乱,面具虽还带着,但也不似平日般的寒气逼人。
看得出来,莫沉方脚步有些虚浮。恐怕便是唐玉衡所说药的原因吧。然而,每当莫沉方动作稍缓的时候,都会猛力一攥紧手,顿时鲜血便顺着指缝再次流了下来。
莫沉方这是……在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秦羽笙瞳孔微缩,说不上心中划过一丝什么滋味。
刚刚唐玉衡说了,莫沉方这是在拦着白琴珺见自己……所以,莫沉方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自己?
秦羽笙一时有些沉默。她本来想清楚的事情,一瞬间又乱了。她那独善其身的心思,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白琴珺,你要见的秦羽笙在这里。”唐玉衡对着殿前的两人喊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唐玉衡对秦羽笙的恨意更甚于对莫沉方。所以,他更希望秦羽笙先死。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先让白琴珺对秦羽笙彻底绝望。
白琴珺当即收了手。
还是没有拦住他!莫沉方看着走过来的唐玉衡,也迅速收回了手中的剑,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秦羽笙身上。
还好,羽笙不是被唐玉衡挟持着过来的。
“羽……羽笙。”白琴珺不感相信秦羽笙当真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琴珺,是我。”秦羽笙走到了白琴珺面前。
“羽笙,你……真的没死!”白琴珺的第一反应是激动的,差一点就要扑上去抱住秦羽笙了。
然而,却被唐玉衡冷冷的一句阻挡住了脚步:“对,不仅没死,还投靠魔教,成为了魔教的右护法。”
白琴珺顿住了。许久,她才复又抬起了头:“羽笙,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秦羽笙皱了皱眉。如今的状况,她究竟该回答什么是好?
“羽笙,你回答我啊!”白琴珺语气带了些颤抖。她怕听到答案。
想了想,秦羽笙终于开口了:“琴珺,你还记得我问你的话么?魔教从未针对过你,但你口中的江湖正派却在派你去送死。可是你为什么还是恨魔教,而信服正派?”
“我记得。”白琴珺眼里隐隐已有了一些泪水,她似乎能猜到答案了,“当时我没有回答你,但是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道义,魔教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不针对我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善类。”
“你的意思,便是武林正派就正义凛然了?可你有没有听到近来江湖流传的,那些大侠们暗地里做的那些坏事,比之魔教,究竟谁善谁恶,你还能这么肯定地说出来了么?”秦羽笙在心中叹了口气。若非白琴珺被正派之说洗脑得严重,或许她们还能成为朋友。只可惜,如今……她们只会是敌人了。
“流言不过是你们散发出去的一种战术!”对于流言的事情,白琴珺也从唐玉衡那儿听来了。她含泪吼道,“而且,还是你把这些流言散播出去的,不是么?”
“如果无凭无据,我能捏造出这么多事情,还能为所有人信服?”秦羽笙也提高了音量,“白琴珺,你醒醒吧!没有任何流言能无缘无故产生,要不然,为何这些大侠们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解释这些事情,而只是一味地在限制流传呢!因为他们心虚!”
“够了!”白琴珺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大吼出声。她随意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降下了音量问道,“羽笙,我只想听你亲口回答,你究竟,是不是背叛了我们青城派,投靠了魔教?”
秦羽笙看着白琴珺,沉默许久,最终只能选择点下了头:“是。我不投靠魔教,就只剩下了送死。我不想死。”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替我!”白琴珺伸手,胡乱地擦干了所有的泪珠,然后缓缓地,从剑鞘中抽出了她的长剑。
“秦羽笙,既然你现在已经投靠了魔教,那你与我,便是敌人。”白琴珺颤抖着手,举起了那把长剑。平日轻轻巧巧的长剑,如今却重如千钧,“你背叛我教,我身为青城派三十四代弟子,现在就在这里,清理门户!”
牵扯进来了,终究还是逃不过么。秦羽笙叹了口气,手悄悄摸上了腰侧的剑柄。
无论是唐玉衡还是白琴珺,她都是打不过的。但要是加上莫沉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虽说如今已离死亡极近,但此刻的秦羽笙,竟意外地觉得有一丝解脱。或许,之前她一直都在良心不安着吧。如今看到了莫沉方,反而心里舒坦了许多。(83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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