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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接近,还有十天stew就要上手术台了,第十天的早上他就要去医院并在那儿过夜,为其后的手术做准备,所以,实际上,手术前我只剩下九天可以和他在一起。这些日子,shirley来的次数少了许多,我知道她是刻意不想打扰我和stew。
stew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之处,我虽然尽量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接近,我的恐惧和焦虑越来越严重,几乎每天我的偏头疼都会发作,止疼药我已经加倍的在吃了,生怕让stew看出来我的不妥。我真的好害怕,毕竟,那个手术只有30的胜算,如果那么我只有9天的时间可以这么快乐的陪着stew了。每天他不吃的安眠药,我都偷偷的收集起来,已经有将近30片,我知道医生给他的安眠药的剂量是大于普通的安眠药的。stew,我说过,不会让你象mop那样孤独的面对一切,包括死亡,我会陪你。活着,我可能不知道要怎么陪你活下去,但是如果你下不了手术台,我会陪你走完剩下的路。云迪足够坚强,他会明白我的。
离手术还有一个礼拜,也就是我还有6天时间。早上起来,如常和stew讨论了一些公事,然后他便和frank他们去了健身房。我心神不定的看了会儿书,决定去健身房看看他,毕竟,日子一天天逼近,我不想放过每一分每一秒能看到他的机会。推开门,我真的被眼前一幕吓到了。stew躺在那张健身床上,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frank把他的腿曲起来尽量的往他的大腿方向靠,他的韧带根本还没有恢复到那个程度,我记起peter告诉过我,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是强行拉伸韧带和粘连的肌肉,就像是活生生的让你感受到你的肌肉被撕开,真的不亚于酷刑!想起了peter之前的忠告,stew的手臂绷紧到了几乎要抽筋的地步,剧烈颤抖着,他的指关节因为紧紧扣着床沿而失去了血色,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呈现出极度扭曲的状态,痛到极致,却也只是轻轻的在喉咙里哼一声。我终于明白上次在这儿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衣服为什么会湿成那个样子。
frank小声地劝他,如果实在太痛,就叫出来,那样会好些,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侧过脸,他看见了门口泪流满面的我,“出,出去!”他狠狠地从牙齿里挤出那两个字,“出去!”
lee赶紧走到我身边把我从门边拉出房间,“christine,听他的,别进去,你受不了的,连peter都受不了。他太倔了,他想在手术之前和你一起跑步,逼着我们强行帮他拉伸韧带,并没有坏处,就是正常人根本承受不了那种痛苦,你顺着他吧,出去,不要看了,否则,你受不了,他也会受不了的。”
我回到房间里,趴在枕头上一直哭。那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心痛,看着他为了我受苦,我却什么也不能替他做,老天,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躺在那儿的人不是我!天知道我有多想替他承担这一切!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偏头疼又开始干扰我,疼得天翻地覆的,我抓了一把药塞进嘴里,吃下没多久,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我抓着药瓶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把药都吐光了,可是头疼依然在那儿没有消失,我只好趴在马桶上又倒出一把药准备塞进嘴里。
“christine,你疯了!”
stew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用力抓住我的手,抢去了药瓶和药片。
“没事,别担心,我才是有严重偏头疼的那个。那只是普通的止疼片,我没法拿到处方药,只能靠大剂量的普通止疼片。”
stew来得很急,连衣服都没有换,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汗味,并不难闻。他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我的头疼的厉害,眼前一片模糊,双手抱住头,“stew,求你,给我止疼片,我疼得受不了了”
我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他在打电话,然后他走到床边坐在我的身边,“小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那么严重的偏头疼?你不能这么吃止疼片!你的胃,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叫人怎么放心你!”他试图把我搂进怀里,我的头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下意识用力的想要推开他。
“对不起,我忘了,记得我头疼的时候你说过你有个朋友根本就是你自己”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轻轻把我放回床上,拉上窗帘,关上灯,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
不一会儿,adrian来了,stew的电话是打给他的。他简单的帮我检查了一下,和stew在门外聊了一阵便离开了。stew返回我的房间里,给我倒了杯水,扶我起来吃了一些药,“乖,好好睡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头疼果然缓解了,stew仍旧在黑暗里坐在我的身边,仍旧握着我的手,仍旧穿着那身被汗水浸透的运动衫。
我坐起身,“stew,我没事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和你不一样,我真的只是偏头疼,只是很严重的偏头疼而已,没有关系的,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我已经习惯了,倒是你的腿怎么样了别那么强迫自己好吗,慢慢来,有的是时间,你那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
stew的手指轻轻穿过我的头发,“傻孩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又不是没有头疼过,那种要命的痛,你怎么可能习惯?你是不是经常疼?我真粗心,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注意到!kiddo,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太粗心了,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是的,我从来都在把我的意志强加给你,从来没有在乎你是否愿意,你是否喜欢,你是否能够承受,你却从没有怨言,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连句谢谢都没和你说过。我是不是特别混蛋?”
“不是,不是,stew,你没有,不要这么说自己,求你,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啊,你看,你做饭给我吃,你陪我下棋,你教会了我那么多的东西,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不要责怪你自己好吗,不要内疚,好吗?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为你做的一切,只要看到你开心,我就开心了,你真的不要内疚,你这样我会很难受的。”
stew紧紧的抱住我,屋里很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小雨,小雨,我真的很混蛋,我爱上了我最要好的朋友的妻子,我又自以为是的把单纯的她拖进原本不属于她的险恶世界,我像个懦夫一样逃避,把所有的重担丢给她,为了成全我自私的梦想,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名誉,毁了自己的未来,我却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她好不容易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竟然用那么恶毒的言语形容她,伤害她,她想尽办法照顾我,我居然连困扰她那么久的老毛病都不知道,你觉得我还不够混蛋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能感觉到stew的泪水,他不是个会轻易表现出自己感情的人,但是一旦那种感情爆发出来,却又是那么汹涌澎湃,彻底地淹没了一切,淹没了我。“stew,告诉我,你不是因为内疚而怜悯我,我不需要待在你身边看你开心我就满足了,我不需要你只是因为那个晚上而内疚”
“傻孩子,这么多年了,那个晚上是我离婚以后最最开心的一个晚上,我不记得怎么开始的,也不记得怎么结束的,但是当我知道那个晚上陪我回家的是你而不是shirley,我真的没有那么开心过,就像,就像一泓清泉突然出现在沙漠里绝望的旅人眼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小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让你明白,我才是需要怜悯的那一个,而我,又害怕这只是你的怜悯”
我抱住他的头,摸索着吻去他眼角的泪,吻他的脸,吻他的额头,他的唇
“小雨,小雨,不要,不要”stew很艰难,很矛盾的在试图躲避,可是他的呼吸,他的体温忠实地出卖了他的身体。
我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狠狠的吻住他的唇,他那薄薄的,好看的,性感的火热的唇,“那么这回让我真正拥有一次清醒的你,好吗?你总说我任性,再让我任性一回,好吗?”如果这是命中注定,就让我万劫不复吧,我没有时间再去考虑其它了,不到一个礼拜,他就要上手术台去接受那场凶多吉少的手术,我不要理性,我只要感性,我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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