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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新的职业
那一天过后,杨青虎多了一个爱好,没事就翻几页闲书。他也下定了决心,要走进秦清的世界里。当他发现自己愿意为一个女人做出那么大的改变的时候,杨青虎知道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从那以后,渝州大学的图书馆也成了杨青虎的经常光顾的地方。他想着,要是以后真能走到一起,不至于连聊天的共同话题都没有。
从那以后,杨青虎偶尔也去秦清的课堂上听听课。不骚扰,也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静静地看着她讲课。
杨青虎也不知道秦清是否留意到了角落里那个时常一脸痴迷的自己,可他觉得就这样静静地守候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他不想现在以一个一无所有的混子身份走进她的生活。
杨青虎没有过初恋,混子的感情生活一开始就简单粗暴,看对眼了就能上床。可遇到了秦清,他觉得这种感觉不一样。
……
又是大半月后,阿良出了院,那家伙的伤愈合的很好,下了地依旧生龙活虎。杨青虎知道清闲的日子过到头了。混子始终该有混子的日常,而不是每天在大学校园里厮混。
杨青虎现在的江湖地位很特别,算不上大哥也不算小弟。他现在带着阿良也不适合再去郭麒麟的赌档里上班,趁着手里有一笔本钱,他准备去赌档里放水谋生。
郭麒麟的赌档在经历了那次“抓千”事件后,人气不跌反增。杨青虎听说是郭麒麟他们处理的很好,以至于许多赌徒都慕名前来,他们都想要在这个“干净”赌场里赌钱。
阿良做手术摘了眼镜,整个人的精神头也焕然一新。虽然他个头不高,可真有了混子的戾气,就是那种你多看他两人都能引得拔刀捅人的杀气。虽然这种杀气很无脑,在道上混却很管用,论谁看到都知道这种眼神的家伙是浑人,不讲道理只讲刀子。
杨青虎说了自己放水的打算,郭麒麟也很赞同。黑道上挣钱的门路虽然多,放水也算是最“干净”的门路之一,关键是没门槛起点低。
郭麒麟说,赌场上放水最保险的是放某个老板的“专水”。那种老板有能力还钱,但是不愿意带太多现金来赌场玩,虽然“放专水”利息少抽不足五分天息,但胜再没什么风险。老板输了钱,借钱有水钱拿,赢了钱,也有红钱拿,只要老板出来赌钱,就怎么都有得赚。不过,放水最重要的还是脸熟,你得先认识那些老板,也让老板认识你。
这一天,杨青虎随便买了个皮包,装了十万块现金就领着阿虎去了赌档。水公司的人不用去得太早,最好是九点过后,等赌档里热闹起来了放水的生意才好。
二人坐在赌档的面包车上,阿良问道:“虎哥,咱们什么时候也买辆车呗?麒麟哥不是说放水要多窜窜其他赌档,到时候没车咋窜堂啊?”
在赌场上混迹的“水公司”只要稍微懂行一点都不会只待在一个赌档里。水公司如果把所有本钱都放在一个赌档里,风险就会很大。要是赌档被警察端了,又或者是赌档关门散了,收账就会非常麻烦。
就像是马波,这家伙是放水这一行的“传奇人物”。他能赚钱也不仅仅靠潮哥的关系,他干这行也很亡命。
马波自己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麒麟哥的赌档里,可一晚上也要窜很多赌档,光是油费都能烧几百块。遇到一些热闹的赌档他就会留一两个小弟背着钱,候着熟络的赌客,等他们有需求就丢出去。虽然不一定每个赌档能放钱出去,也好歹混个脸熟。
赌档是一个历史很久远的行当,只要不遇到严打,四季繁华。所以放高利贷也赌档的伴生产业,经久不衰。
杨青虎笑道:“车肯定要买的,但你会开么?”
阿良道:“虎哥你不说你会开么?”
“我是会开,可我也没驾照啊!”杨青虎无奈摇了摇头,道:“先等几天看吧,要是真能在这行混出点颜色,车肯定要买的。不过我们现在的钱都是放水的本钱,要买车也只能买先买台便宜的旧车代步。”
阿良想了想,说道:“那就买一辆面包车呗,打架的时候能拉一车人呢。”
杨青虎摇摇头道:“面包车就不考虑了,干我们这行,基本的包装还是得有的。要真开台面包车去放水,甭说同行瞧不起,人家借钱的也觉得你没实力瞧轻你。”
“哦~”
杨青虎带着钱第一天到赌档里,大多的赌客对他都很面生。虽然赌客们都知道赌场里背着皮包不赌钱的都是水公司,但杨青虎站在赌桌上看了一晚上也没人主动找他拿钱。也幸得赌档开到后半夜,赌桌上越打越激烈,而其他水公司的现金差不多都被缴干了的时候,杨青虎放才出了三万块钱。这三万块钱,那赌客喊的是“脚跟脚”。这是赌博道上的黑话,意思就是赌局结束后跟着一起去拿钱。
喊“脚跟教”借钱的赌客借钱风险其实挺大,绝大部分有身份有资产的人都不会喊“脚跟脚”借钱,因为丢份儿。赌场里这样开口的,要么就是输红了眼喊白口的烂赌客,要么就是大家都不熟悉的新赌客。
虽然如此,杨青虎也不得不冒险。放高利贷本就是高收益高风险的行业,他和这些赌客相互都不熟悉,但必须要走出第一步,至少能让赌客们知道有这么一个新成立的“水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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