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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惟在不同时间给他打了几个电话,电话前还有消息。那时候忙,应仰腾不出手来也没注意。
手指在手机上敲几下又删除,隔着冷冰冰屏幕打字听不见人的语调感情。应仰有点累,他想该给自己找药续续命。
这样想着,电话就拨出去。他能听她说一句话也行,哪怕她爸妈在一旁她会挂了电话。
电话通了,卫惟没挂电话,她嗓子还有点哑,隐约带着鼻音,迫切又克制问道:“你在干嘛,我找了你好久。”
应仰低笑心情愉快,“睡觉刚醒。”
“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学校门口那家水饺。”
卫惟捂着嘴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又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
应仰顺路拐进一条小路,修理厂有点偏,这里人少路黑,却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有人在敲卫惟房间的门,“七小姐,药熬好了,吃了药再睡吧。”
卫惟拿开手机对门口应了一声,把手机拿回来,听见应仰严肃问她,“怎么还没吃药?”
“这就吃这就吃,”卫惟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自己披上件衣服还不忘了嘱咐他,“好好吃饭,后天回学校领成绩,你不能比卫诚瘦。”
应仰借着昏暗路灯看看前方,踩上有碎石垃圾不太干净的路,语气轻松不似表情严肃,“体测刚称的,我本来就比他瘦。”
“本来就差一两斤,就怕你越差越多。”卫惟自己嘀咕,又和他交代,“我这几天住我外公家,有点远,不能见你了,我们后天学校见吧。”
“好。”
两个人谁都不想挂电话,又说了一会儿话,来催卫惟吃药的人换成了个年轻男人,应仰站在路边笑着催她,“赶紧去吃药。”
挂了电话收好手机往前走,无人昏暗小巷,天寒地冻,应仰步子有些重。走到小巷中段,路灯暗了不只一点半点,地上影子纷多交错,应仰停住没再动。
本来就不宽的路被堵住了,两层三层插空站了一群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一对多,应仰手插在口袋里轻蔑地扫了一眼,“谁?”
“托应哥的福,医院的饭太淡吃得我火气大,”一个裹着黑夹克的社会青年站在最中间,脖子里的纹身在昏暗灯光下显得阴森森,“来讨个债降降火,应哥别嫌我来得晚。”
如果蒋弘等人在,能认出来,这人曾和他们斗殴。
柿子转挑软的捏,打猎先打离群的狼。
应仰的转变有目共睹传得飞快,市井地方净是多只眼多张嘴的地痞无赖,讨债寻仇这种事摸好了点,就不打商量直冲着他来。
话不用多说也没什么话好说,眨眼间人已经拿着东西摸过来。
临时聚集的团伙动作无章法,棍子乱打过来,应仰避开一个踹开一个,伸手夺着棍子借势把人摔出去,却架不住背后人多,一棍子抡他左肩上,又是一棍子夯他背上。
应仰不好对付,一个个却像打了鸡血堵成人墙非要缠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刚才卫惟和他说一会再给他打电话。
应仰没了耐心,眼里戾气翻腾,不管棍子怎么招呼,避都不避上前踹倒好几个,他一脚十分力,直接把人踹得压倒后面人,围堵的人墙出现一个豁口,应仰和为首的社会青年拳脚相向。
应仰把人翻倒,人又麻溜爬起来扑他身上,口袋里的手机不震了,应仰迟钝一下,没注意人手上套了指虎,使了狠劲直接戳他后腰上。
口袋里手机又震起来,应仰生生把人拽得翻了个身撞在墙上,他丝毫不在意身上疼痛,只避开人往他脸上打来的拳头,冷着脸折了人的胳膊。
那社会青年也不求饶,就被他压制着笑一声,“我这就是个见面礼,问候问候您,应哥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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