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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施霓不禁猜测,是不是将军心里其实是想听她那时出声的。
记得,他的确很享受自己无力时的撒娇央求,每次她嗲气一出,他表情都会跟着一变。
变得,更像是只吃红眼的狼。
这样想着,施霓余光瞥过去,想看看将军的眼底有没有泛起红色。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看,霍厌便冲她郑重开口说了个请字,而后重靠回木椅上,捏指将那叶片重新沾唇,是叫她起舞的意思。
而施霓从不知,只一片叶,竟也能扬起如此动听的音波。
声起舞动,施霓身姿妙动,先是背过身去,将双手高举头顶,而后边扭着致韵腰身,边将手臂缓慢放下,此间,霍厌盯在她腰上,目光片刻不离。
而后一个旋步,凑近过去在他身边妖妖媚媚地环舞一圈,紧接又在他面前站定,长袖飘骋,裙玦广驰,袖间传出的香气几乎都扑到他鼻尖了。
时候差不多了,施霓心想,于是步步生莲挪后半步拿起那酒杯,重新上前时缓慢屈膝将酒献上,她想,自己的眼神该是含情的。
她停,霍厌自然也止了口。
落手放下叶片,他眼神浓鸷盯在施霓微冒汗意的脸上,当下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施霓手举得久,控制不住地微微抖了下,而这时,那本就堪堪遮身的肩袖忽的滑落,她身姿一顿,与此同时看清将军地目光往下移去。
“不许看……”
怎么会不羞呢,和看光也没什么分别……施霓着急地想放下手捂挡一瞬,此刻却听到头顶传来声不容置喙的提醒。
“小心酒。”
因着这一声,施霓动作停了,于是领口大敞,锁骨曝露之姿也尽数落入了将军的眼。
她耳根瞬间烧起,下一瞬,酒杯从她指中稳稳脱手,而她本人也被拉住手腕,扑坐进了将军的腿上。
她这身薄衣本就松宽,眼下一扯香肩更是全露,施霓心头微叹,事先也不知这酒会献得这样艰难。
“霓霓不知何为美人献酒?”他这时说。
施霓闻声茫然了下,她这个难道不是?还是说她不算美人,施霓不是骄傲,但也清楚知晓自己生得是一副顶顶好的美艳姿貌。
她只得困惑说:“将军喝了酒,不就算献成?”
“看来霓霓的确是不知。”
他嘴角勾起笑了下,顿了顿后,又将目光移下,浓深落在她肩头以下,声音贴耳含着哑意传过,“锁骨乘酒,给本将军这一杯,要你以身来献。”
什么浪荡法子!施霓咬了咬唇,眼圈红红的透出几分无措来。
“行吗?”
大概是怕她会真的被吓到,于是霍厌把下巴压在她颈窝上,出声征询她的意见。
行吗……施霓看着他如点漆的黑眸,只觉自己着了他的道,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
面色酡红,她明明一口酒也未喝,却感觉自己马上要烧起来似的。
于是,她终于是点了下头,嗡着声音启唇,“……嗯。”
“乖。”霍厌没给她再反悔的机会。
见他现在就抬手准备端酒,施霓紧张地忙将眼睛闭上。
没了视感,触感瞬时便变得更加敏锐起来,当锁骨忽的被袭上一股凛冽凉意的时候,她身子也跟着紧绷起来。
水声滴淌,酒水浇下,沾湿了她的衣裙,也弄湿了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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