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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黛这时也没什么心思来同徐阿婆讲理,直接射出一颗石子,将人定在院儿里,她自己则小心地扶着苏氏回炕上坐着,并且给她倒了杯水,“婶子,先喝口水缓缓。”
“清黛,朵儿的事情你也早知道?”苏氏突然抓住转身欲走的苏清黛问道,眼睛里满是伤心。“她倒底怎么会掉到水里的?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朵儿再怎么样也不会跳河自杀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很低,如果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到,可是声音里的悲伤却是让我无法忽视的。
苏清黛长叹了一声,“婶子,你现在的情绪不对,听我的。先睡一觉,明天,我把我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不……不……我现在就要知道。”苏氏的一双眼睛里都泛着血红,紧紧拉着苏清黛的胳膊不撒手,指甲都掐进苏清黛的肉里了。
苏清黛实在没办法,只好出手点了苏氏的睡穴,才把她安置在炕上。
当她再次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徐阿婆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宄都吐不出来。
苏清黛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音道:“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那么会闹腾呢!”
她从地上捡起被苏氏拿在地上的菜刀,轻轻后着徐阿婆的脸,“我就不懂了,安安份份地生活有那么难吗?”
“你偏心小儿子,不把孙女当人看也就算了,毕竟百姓疼幺儿嘛。可是孙女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孙女害死另一个孙女,你很开心是不是?”
徐阿婆听了苏清黛的话眼睛死命地眨着。
“哦,有话要说?”苏清黛轻笑了一下,点头道:“行,我让你说,不过现要夜深人静的,可不要太大声哦。”说着还用刀锋在她的嘴上比了比,“不然以后你都不用再说话了。”
徐阿婆眼里全是泪,可还是眨了眨。
苏清黛在她身上点了一下。徐阿婆突然觉得身上一松,才要动作,脖子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吓得一哆嗦,“你……你先把刀放下。”
“放下,为什么?我觉得现在这样说话挺好的,至少你不会大喊大叫。”苏清黛一脸笑意地道:“毕竟你有太多不良历史,让我不能相信你。”
徐阿婆看着苏清黛的笑脸,却如同看到索命阎王一般,哆嗦着道:“我真不会大喊大叫。你拿着刀怪吓人的。”
“那你就别看好了。”苏清黛说得轻飘飘地,“行了,别东拉西扯的,想说什么就说吧,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今天你是一个人来的吧。杀了你往山上一扔,等到有人发现你的时候,估计连你儿子都认不出你了,有谁会知道是我动的手。”
徐阿婆又吓得一哆嗦,身下的味更重了,她从苏清黛的眼睛里看出她并不是说说的,她是真干得出来这种事,忙道:“我,我没有帮着杏儿害朵儿!”
“嗯?哦!”苏清黛只回答了两个字。“那又怎么样呢?”
“我……我在老三家过得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让我回来跟你从头过吧。”徐阿婆请求道:“以后我一定不骂苏氏了,一定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的疼。我……”
“你觉得我那么好说话?”苏清黛笑着打断她,她真心觉得挺好笑的,这种事她怎么还有脸说得出口。
“这是我媳妇的家!”徐阿婆觉得苏清黛的笑剌笑极了。强撑着说了这么一句。
苏清黛冷笑一声,“你媳妇?谁啊?你可别忘了,苏婶可是被你徐家休弃的,你哪里来的底气说她是你媳妇?”
“那张和离书一定是你们假冒着写的,我家二郎和苏氏的感情女孩子么好,怎么舍得与她和离……”
“因为徐二叔深知你的性子,他在的时候你就没有善待过苏婶,可况他不在了呢。”苏清黛叹了口气道:“正如你所说的,他们感情好,所以徐二叔更不舍得了死后,你肆无忌惮地搓磨了的妻女。”
“你说谎,我家二郎是个顶孝顺的孩子。要不是娶了苏氏,被那个婆娘挑拨,才不会和我这个做娘的离了心……”说到这里,她就一肚子的气,声音也不自觉得拨高了,苏清黛举在菜刀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立即让徐阿婆接下来的话都咽进了肚子。
“我也没时间听你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别动什么歪心思,现在给我滚!”苏清黛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说。
“你……”徐阿婆脸色惨白地想骂什么,可是一触及苏清黛那双冷如寒霜的眸子时,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她知道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至于这个小贱人说的话,她现在听着了,也不一定要照做,以后趁这个小贱人不在,多来几次,不怕苏氏不心软。
“等等!”就在徐阿婆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苏清黛又叫住了她,淡漠地道:“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让你永远说不了话!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她的语气很和缓,就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可话里的锋芒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好……好……”
“还有,别试图趁我不在的时候过来打扰苏婶,否则,如果你不喜欢刚才的死法,可以和徐朵一样,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你这个奶奶去陪她的。”
徐阿婆听了脚下一软,差点儿坐在地上,这苏清黛哪里是什么无害的孤女,她分明是一个恶魔!
徐阿婆带着满身腥臊味回家,张氏一看见她就捂住了鼻子,“怎么弄得那么一身味?你掉粪坑里了啊?”
“我……”徐阿婆想向自己的儿子和子求助,可脑中突然掠过苏清黛平淡无波的眼,她浑身一拌,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那个恶魔真的做得出来那种事!
“那么臭,晚上还不快出去。”张氏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却还是捏着鼻子对徐阿婆说。
“老三家的,我还没吃晚饭……”徐阿婆说道。
“咦?你刚才不是去苏氏那里了吗?她没给你饭吃?”张氏意外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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