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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入腹(第1页)

瑶姬收回黄剑,气得不行。飞临布帛落水处,江流滔滔,不见人踪迹。往下游追寻一阵子,也没有看到布帛何在。连蓝鹫都看不到。这一段富水江面有近百米宽,她巡飞片刻不见布帛,虽然相信这点水淹不死他,但看不到人总是担心。她水性平平,再说在水中视线更不好,强自按捺住下水的冲动。正着急,转头见黑衣人双手叉腰没事人一般站在江滩上眺望,不由得生气,飞身追过来。

黑衣人见她陡然把目标对准自己,立即拔足飞逃。

瑶姬飞行快速,眨眼即至,黄剑疾斩,把黑衣人头颅斜劈成两半。她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杀人,大惊之下,身躯降落江滩。却见黑衣人尸体消失,月光下几片符灰缓缓飘落。被江风一吹,扬扬洒洒飞入江中。方知中了对方的障眼法,气得跺脚,飞身再去江心寻找布帛。

布帛落水时并不慌乱。跌落之势一消,他便奋力游向江岸。陡然觉得四肢沉重,好像水里面有无数人大力拉扯着他不让他上去,一时动弹不得。而蓝鹫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疾扑而来!正危急,瑶姬黄剑破空而至,蓝鹫逃走。他松了口气,奋力挣扎,却觉拉扯之力增强一倍,顿时被扯入水里。江水就在他全身没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变得冰冷寒冻、粘腻如胶。

布帛大吃一惊,记得刚才所遇的那对溺死鬼。这里怎么满布阴邪鬼物?虽然天眼已失看不到什么,但料想不外阴煞祟鬼作祟。记得浮尘道书有一门振阳祛阴的功夫,本是祛除练功时体内产生的阴魔用的,情急间既然记起这门法诀,那就姑妄用用。心中念咒:“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令,普扫不祥。顶出三昧之火,脐飞罡烈之光。诸邪辟易,群阴伏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咒毕,便觉身上一轻,拉扯着他的无形力量一时消失,身躯便让江水带向下游。他确定周遭拉扯压迫的力量来自阴邪,当即盘膝于江底污泥中默念金刚经,奉请出八大护法金刚,四大护法菩萨。一时诸邪辟易,江水如常,再无异感。

他入水片刻,气窒不畅,内呼吸自然而然形成,就是在水里呆上半天都不会有事。这时心头一松,辨清江水流向,于是顺着江水流向斜斜向右边泅游,这是刚才处身的江岸方向。浑浊的江流中一道蓝光掠过。却是蓝兀鹫入水居然变成一只巨大无朋的扬子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蹿而至,一口把他吞入腹中,巨尾一摔,顺流而下,眨眼几十丈。

布帛刚刚看到扬子鳄利齿森森的大嘴,便眼前一黑,被大鳄囫囵吞噬。他早就屏住口鼻用内呼吸,入鳄鱼腹也没有太多不适。只是出乎意料,一时惊慌失措,到处乱爬乱抓,试图寻找出口。然而一片漆黑处处滑腻,分不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哪里找得到出口?情急之下拳打脚踢,却是处处软腻滑溜,全不受力,空自东捶西蹬,白白浪费许多体力。

俄而,双手、脸面、脖子等处裸露的皮肤渐生让被毒虫蜇疼一般的疼痛感,估计是鳄鱼胃液在消蚀他的皮肉了。鳄鱼和蛇类一样生吞活剥不吐骨头,其胃液酸性肯定不弱,才能连骨头都消化得掉。这一回葬身鱼腹,小命休矣!

布帛惊怕之下心一横,认定一个方向猛冲过去,马上就被一堵软腻的墙壁挡住,应该是鳄鱼的胃壁。他揪住胃壁,双膀用力,意图凭一身强横力气扯开一条生路。只可惜事与愿违,鳄鱼胃壁坚韧无比,怎么都扯不开。只要用力到一定的程度,十指就抓不住滑腻坚韧的软壁,一下子滑脱了手。随身倒是携带着一把匕首,那是李子香以权谋私私配给他的。急忙掏出来。却已经变得软软的像是遭了火的塑料玩具。其余随身要物,除了浮尘玉佩,一切符箓、皮带、钱包、衣服鞋子,就在他觉得手脸发疼的同时被鳄鱼胃酸腐蚀得七七八八,化为鳄鱼腹中稀泥。

奋力揪扯一阵无功,衣服鞋子化尽,很快地,全身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到处肌肉纷纷受蚀脱落,等同于身受千刀万剐之刑。

布帛心知无幸,泪水夺眶而出,哽咽一声:“阿爸!”当年父子相偕西行求佛,谁想得到到头来葬身鱼腹?万念俱灰之时灵台清明不失,右手拿着浮尘玉佩,左手护住心口,低声诵念《金刚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不徐不疾,一遍一遍又一遍,乃把生死置之度外。

…………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扑地一声闷响,顿时身在虚空,遍体温暖。便止了念经受持之念,张开眼,蓝天白云,阳光刺眼。闭上眼睛,便觉身躯急坠。扑通一声大响,直挺挺砸落水中,奇疼彻骨,无法忍受,惨叫一声,登时昏厥过去。瑶姬乃是灵体,视夜如昼。她沿着富水上下飞掠几百丈,反覆搜寻,就是找不到布帛,也没有看到那只蓝鹫。又是奇怪又是担心,忍不住入水摸索片刻,江流滔滔,江水浑浊,果然入水更加难以搜索,只好又浮升上来,重新寻寻觅觅。

折腾到天明,一无所获,想找黑衣人出气,那家伙早不知逃哪里去了。稍作调息,正打算施展秘法召请土地神问问,忽然心有所感,急起身向下游飞掠而去。

其疾如云雀,片刻间飞掠几百丈。便见前方河床陡陷,形成一个落差近丈的小瀑布,江涛中蓝光一闪,一只順流而下的巨大的蓝皮大鳄尾巴一摆,从粪门中排出一物,急转身溯游冲刺,重新向上游游去。

瑶姬不知道这蓝鳄就是昨晚上的蓝鹫,但是同样的颜色和庞大无朋的身躯自然吸引她的关注,加快速度飞掠而来,便见大鳄排出的物事在空中伸展开身体,依稀就是布帛,惊喜扑到,抓住昏厥在水面上的人儿的胳膊,把他猛力揪起,脚点水面,路小碎步掠上江岸。

她法力有限,无法带起布帛飞行,但只要有些许借力处,飞掠百十丈轻松胜任。

到得江岸,瑶姬松了一口气,方才注意到他模样,尖叫一声摔脱手,飞退三丈有余,捧住喉头干呕几声,嘶哑着嗓子问:“布……布道长,是你吗?”

布帛被她一揪一摔,生生疼醒,只疼得龇牙咧嘴,冷气连连倒吸,手中紧握的浮尘玉佩便掉在地上,坐倒在地,语不成调道:“是我。多谢相救。”

瑶姬全身寒毛俱起,一身鸡皮疙瘩。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滚落下来。慌忙扯过身后小背包,掏出来一颗指肚大的药丸,走回来忍住眼泪咬住下唇,颤抖着声音道:“张口,吞了它。”布帛依言张口。瑶姬小心翼翼地把药丸送入他上下牙齿之间。

药丸入口,她马上退开。拎起她带来的布帛的双肩背包,拿出一件条纹衬衫,轻轻地披在他身上。

衬衫沾身,痛彻心扉。布帛咬牙忍住,全身肌肉因为疼痛而突突乱跳。瑶姬拿出另一件汗衫围住他下体,转头退开,掩脸不忍直视,哽咽不语。

布帛面目狰狞,全身血肉模糊,淋淋漓漓地流着混合着江水、血液和体液的混合液体,恶心之状无法形容。一身肌肉只余近半,被江水冲刷过的光洁骨头到处可见。头发、眉毛那是全然无存了,整个脑袋,只余从鼻子到下巴一部分皮肤,上面坑坑洼洼,蚀洞处处。其余部份最多只有些许鲜红的肉丝残存。颅骨锃光瓦亮,颧骨、眉骨清晰可见。耳朵外轮廓没了,眼晴鼻子嘴巴勉勉强强还在。

从下巴以下,除了左手护住的心口,再无一丝一毫的皮肤,不是淋漓的血和骨,就是狼籍的筋和肉。胸腹间肋骨下五脏六腑隐约可见,肠子因为没有皮肉阻隔,流泄到他腿根处。也不知道是血水体液还是江水,一路流淌着。形若厉鬼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惨厉之状。不是亲眼目睹,没有谁能够相信几乎没有皮肉的人还能活着。

药丸入腹,药力极快就散开。丝丝清凉从腹中向全身发散,剧疼变成钝痛,再变成抽痛。想是因为身上江水流完,血水终于不再流了。被疼痛折磨得神智迷糊的布帛倏忽清醒,心念几声佛号,宁神定虑,很快就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天地精华听从他吐纳指挥,从头顶心缓缓入体。

瑶姬见他能够端坐不倒,练气自疗,心下略定,退守一旁。见他身遭如此苦痛,她心为之颤。除了喂他一颗灵药,是生是死也只能看他自己,她也帮不上。这里距离昨天晚上两人歇息处已经有近百里远,当在应城地界。

今天虽然是多云天气,但盛夏阳光强烈,天气炎热。布帛入定一个多时辰之后,身上水份蒸发殆尽,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腐肉味道。瑶姬一惊,凑近来看,却见他脸上身上开始缓慢生长出新的嫩白的皮肤和肌肉,同时一些坏死的肌肉腐烂掉落。她有些恶心,不敢细看,确定他正在恢复便即退开。心下欢喜,只恨不得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迅速复原。

“哞——”一声牛哞起于几十丈外。一个农妇牵着一头黄牛来到江滩吃草。这里除了'满滩大大小小的卵石,还有大片的针茅管芒,正是牛羊口中的美食。瑶姬担心惊扰了布帛,同时也担心农妇看到布帛厉鬼模样会惊怪尖叫,急掠过去对准十几丈外的黄牛吹口气,一阵怪风陡然从黄牛耳畔刮过,黄牛惊哞一声,扭头撒腿向上游奔去。农妇勒牛不住,只得放开绳子,尖叫怒骂,追着牛远去。

瑶姬微微一笑。稍后又有人来放牛,只要距离较近,她就如法炮制,把牛惊走了事。午后天云变幻,雨云从西北方一团一团地涌过来。瑶姬急忙把两人的背包一起背上,四顾江滩虽有些树木高芒,却难避雨。再者布帛也不宜搬动,只得罢了。忽然记得刚才帮他取衣时发现他背包中除了衣物还有一对木头人。刚才无睱理会,这时好奇之下便拿出来细看。就是一对木头雕刻的***雕工精巧,木头人栩栩如生,其余别无异状。不知他用来做啥?亵玩?

瑶姬一撇嘴,把木头人放回。片刻间彤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劈里拍拉地砸下来。她站在布帛身后,手中一件物事展开,遮挡在两人上方。这物事灰濛濛的全不起眼,似软绸也似浓胶,更似一团灰色浓雾。轻飘飘地飘浮在两人头项三尺处,边缘起伏变幻,没有固定的形状,不用说必是一件仙家法宝。并且很快就变得透明无色,肉眼难辨。雨水从这件物事的边沿滴落,有如水帘。还好没有雷电,不至于惊扰了布帛的行功疗伤。

瑶姬不敢去看布帛可怖的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面上被大雨砸出来的圈圈涟漪。雨脚如麻,水面上大圈套着小圈,旧圈套着新圈。旧圈未灭新圈又生,生生灭灭,无穷无尽,如同一茬茬的春草,如同一代代的世人……

神思惘然间,雨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小,然后紧一阵,慢一阵,淅淅沥沥,一直下到黄昏才止息。大概是因为下雨,江岸上下显得特别安静,不但没有人畜,连鸟雀都见不到一只。

雨停云开,渐渐地映出一片红彤彤的彩霞,十分瑰丽。瑶姬收了头上物事,把布帛的背包放在自己脚下干燥的地方,走开几步,呼吸几口雨后清新的空气,甚觉惬意。她叹了口气,眺望天边晚霞,一会儿再次神游物外。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把她惊醒。扭头去看,江岸上走过来一对男女。前头男子五旬上下年纪,两腮内陷,双颧高突,却鼻目端正,并不难看。一身蓝裤蓝衫子,式样奇古,瞧着就是特别制作的服饰。后头女子二十不到,皮肤略黑,五官端秀,与男人有些相肖,应该是一对父女。穿着式样同样很罕见颜色鲜艳的彩衣,打扮得像只花蝴蝶。脸上神色跟前头男人一样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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