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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同一个位置,记忆中的自己偏过头,欣喜地说了什么。
话语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能看见,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以后,身旁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他这个行为很不赞同。
而他晃了晃对方的手臂,那人虽不愿意,还是说了。
那是十八岁的祁知序,头发比现在要短一些,面容也比现在冷硬许多。
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又很容易脸红。
随着回忆的深入,他清楚地记得祁知序在被自己摇了摇手臂后一下子就红了脸。
回忆到这里,思绪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锣盘敲击声唤醒,原来是舞狮的队伍又敲锣打鼓回来了。
庭仰连忙和祁知序说了自己的回忆,他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和记忆中是多么的相似。
同样的兴奋与亲密,慢慢都是依赖的感觉。
“祁哥祁哥,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了!当时我们好像也是蹲在一个差不多的河道边上放河灯,我问了你什么东西,你不说话,我晃了晃你的手臂,你就说了。”
说着,庭仰坏心眼上来,故意又晃了晃祁知序的手臂,“祁哥,我当时说了什么呀?”
然而现在的祁知序只是微微愣了下神,很快就回过神,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臂,却也没有脸红。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如果你一定要在时间的长河里留下什么东西,那必然会有等价的东西在失去。
“你当时问我许了什么愿望,我说,愿望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出来呢?说出来就不灵了。”
庭仰没想到祁知序真的信这个,追问道:“我记得后来你好像还是说了?”
“对。”祁知序无奈极了,最后一句话轻不可闻,“因为你当时……”
在和我撒娇啊。
这句话祁知序没有说出口,太过暧昧,也暴露太多事实。
庭仰兴致勃勃地问:“祁哥,那你当时的愿望是是什么啊?”
祁知序注视着自己的河灯,漫不经心开口:“当时,我许愿希望你快乐。”
当年祁知序脸上的红,在此刻出现在了庭仰的脸上。
“祁、祁哥,你也太客气了,看来我们那时候关系也很好嘛。”
祁知序不再看着自己的许愿河灯,侧过身对庭仰礼貌地一颔首,“不客气。”
当然好啊,那时候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亲密无间了。
庭仰低头用手指拨水玩,冰冰凉凉的。
他又问:“祁哥,你今年的愿望是什么啊?”
祁知序的表情不似庭仰那么轻松,但庭仰专注于拨水,没注意到。
祁知序重新看着自己已经飘远的河灯。
很奇怪,明明有那么多相似的河灯,明明已经飘了那么远,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概是因为他真的很想,很想实现自己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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